是真来气了,甚至觉得心都被气疼了。 但他深知正面的解释肯定没用,还是激将法更有保障:“你该不会是害怕这里头有毒吧?可我怎么记得某人跟我说自己是毒药的姑奶奶,百毒不侵来着?所以我现在是不小心拆穿了一个谎言吗?哎呀,怪不好意思的……” “少来,我会怕这个?”邬山月哼唧了一声,张口正要往舌底放,可忽然想到了什么,手又停了下来。 “怎么了,深思熟虑之后还是选择了害怕?也对嘛,面子哪有里子重要!” 邬山月捏着冰蚕,抬眸斜睨着居不易:“你说这个一片多少钱来着?” “两锭金子啊!”居不易的傲娇范又端了上来:“是不是觉得跟你还挺配,都是两锭金……” 邬山月浅浅地笑了一笑:“那我刚才大概扇跑了你多少?” “七八片吧!” “哦,那也不算太多……”邬山月小小地松了一口气。 居不易赶忙说:“这种东西,贵在奇效,更在难得,七八片恐已算是世间能找到的最多了!” “那就给你按照八片算吧!”邬山月噘着小嘴儿,鼓弄着两腮吮了吮,委屈的神态已经显露了出来:“二八一十六,就是十六锭金子……” 她叹了一声,拽过居不易的手,将那仅剩的一片冰蚕交了回去:“这个我不要了,其余的折算成十六锭金子,我回头赔给你!” 居不易一下子愣住了,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冰蚕,再抬眸瞧了瞧面前的邬山月:“两锭金,你怎么了?” “诶,只有一点你要记得,以后你不可以再叫我两锭金了!之前欠你的那两锭金子的诊费,我小哥哥也已经放在了你的那幢青瓦小楼里!” “两锭金,你……” “说了不可以再叫我两锭金了!”邬山月心里也在为钱而滴血,嘴上却还强硬:“你以后只可以叫我‘邬姑娘’,记住了吗……居老板!” “邬姑娘?居老板?” 居不易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要伸手去摸邬山月的额头。 邬山月赶忙侧身避开:“我没烧,你也没病,你一点儿都没听错!” “为什么呀,两锭金!” “说了不能叫……” “好好好,你且说清为什么!” 邬山月晃悠悠跩了跩身子:“有什么好问为什么的?我跟你就是最普通的关系,自然就该用最普通的称呼,哪来的那么多绰号乱叫!” “这不都是顺口吗?我叫你‘姑娘’,我……我……我舌头容易打结!” “那你就按照打结的来说!”邬山月继续哼唧:“况且我见你平日里叫这个公子那个姑娘的也挺顺畅,怎么到我这里叫个‘姑娘’就变得费劲了?” 居不易皱着眉头细细琢磨了一下,试探性地问道:“是摩勒要求的吧?” 邬山月一点也不藏:“对啊!” “他有病啊?” “你才有病呢!”邬山月抬腿踹了他一脚。 这回居不易完全没想过要躲,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那就是你有病!我见你也不是个爱听话的人,怎叫他给驯服了?” “这跟驯服有什么关系?是我喜欢,我乐意!”邬山月摆了摆手,也不愿与他细细解释,只打发道:“反正你以后叫我别的我都不会应,只叫我‘邬姑娘’的时候,我才应得!” 居不易也不知道自己哪来了一份儿气,非得较真地说:“从来没有人可以随便指使我,况且这摩勒凭什么还隔了一层让你来指使!我爱叫什么叫什么,两锭金就是两锭金,管不得你应不应!” “呵呵,那随你,告辞!”邬山月还知道拱手行了一礼,才又转身走人。 居不易忙在身后喊:“喂,两锭金,你站住,咱们把话说清楚了!” 邬山月自是不肯理他。 “喂,两锭金!” “两锭金!” “两锭金,两锭金!” …… “喂!” “喂,喂,喂!” …… 居不易终于还是追了上来,扯住邬山月的衣袖:“喂,我叫你‘喂’你都不理?” 邬山月直接甩开了他,一个白眼,一个“哼”都不给他。 “喂!” “喂,喂!” …… “好好好,依你,依你,都依你!”居不易恨地一捶手,朝那背影怨气地喝了一声:“邬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