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别不懂装懂,刚不还说不认得吗?” “我没有说认得,只是有点印象好像在哪儿也见过类似‘人身蛇头’的东西,是画?雕像?还是什么……” “在哪儿见过……”邬山月敲着香腮,略一思忖:“像你这样足不出户的乖宝宝,真要见过,那肯定是在珞珈山上啊,你想想是不是?” 摩勒却摇了摇头:“不记得了,可能和你一样,当时年纪太小了吧。” “别扯我,我可比你聪明多了。” 摩勒拿着被扯下来的画,对照了一下还能被看清的地方:“会是这画上的人吗?” 邬山月马上得意:“看,立马证明我就是比你聪明!我可是记得很清楚,泼墨的时候这上面就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美人!” 她小脸一扬,再一想,又拿手指戳了下摩勒:“诶,你说公举人知不知道这块壁雕的存在?他拜的到底是这幅画还是壁雕啊……又或者画和壁雕有相同的象征?” 三问之后,她知道得不到答案,直接小脸一板,一巴掌又甩在了摩勒的肩膀上:“都怪你,没事儿扯什么画不画的,害我提起了好奇心,却守着个又聋又瞎又哑的人,无处解答!” 摩勒只能无奈苦笑,顺带软语安抚:“你别急嘛,我瞧这像是个佛教的神祇,你要真感兴趣,咱们可以试着去请教佛门的大师。” “佛教的?”邬山月眼珠儿一转,她可有个现成的曾侣人呢。可又一琢磨,她不想让摩勒牵扯进来。 “我又不准备皈依找山头,认识个神祇做什么,你也不许去认!” 摩勒皱了皱眉头,真闹不懂她的所思所想,只得随着点了点头:“好吧。” “行,就这么着吧,走!”邬山月一招手,撤退。 “诶!”摩勒托着手里的画喊住了她,她回头一瞅,抬手一随意:“挂回去啊!” “不,你不过来看下吗?仔细看的话,我觉得她手里的东西有点像你的骨鞭……” 邬山月随便地瞟了一眼:“这么乌七八糟能看出什么呀,走啦,走啦!” 摩勒只得点了点头,将画又重新挂回了原处。在遮住壁雕的一刻,他忍不住多瞅了一眼,忽然记忆里另一尊蛇头人身像闪入了脑海,而同时一闪而过的还有他的师父崔岳和一个女人的身影。 “啊——”他不禁惊呼出声,忙去细看画里勾勒的身形,试图与脑海里的身段加以对照。然而一个乱七八糟,一个模模糊糊,根本无从着眼。 “怎么了?”邬山月急来关心。 “没什么没什么,脑子里突然乱了一下!” “我就说这画里的女人很邪门,都涂鸦成这样了还能扰人心智,快走!”邬山月气得直接上手,大力地将摩勒拽出了门去。 摩勒跟着她走,却又忍不住回头多一眼的凝望。 香烟袅袅升,缭绕在画轴下面好像将画里的女人烘托上了云端。 因为看不清了模样,便可以是任何模样,完全取决于所看之人心里想到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