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你下去,我们送你出去。” 邬山月更是一惊,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轻松了?早知道一上来她就直接说明来由,岂不是少却了这许多无用的扑斗? 可明明之前他们还说了由于邬山月太狡猾,是无论说什么都不值得被相信的……那又是哪里起到了关键性的改变? 当然邬山月不至于在这时候直接开口询问,毕竟她的根本目的是结果,并不在乎原因。况且她还有最基础的逻辑分析能力,越是简单的话语里,其间关系应该就越直接。 所以…… 与居不易有关? 不,似乎更像是仰仗了那个叫计无谋的关系。 可先前她明明说了可以请那人作保,霜、雪又明确表示了不相信,而且她也确实不认识此人…… 难道…… 只从这行事作风来看,计无谋怕不是主人的又一身份?而她与霜、雪根本面对的就是同一个主人…… 邬山月突然被自己这灵光一闪的想法吓了一跳,但想想也不会啊,她的主人并没有死啊!再难道,只是有关联?却又是什么关联,她刚才的话又透露出了什么? 她还在这里七想八想,忽听得雪盏厉声地喝道:“还不下来!” 她赶忙回了神,收了千斤坠。霜、雪轻轻翻了个身,将她摔在了地上。 邬山月迅速地爬了起来,还颇为小人之心地赶忙摆出了一个准备攻防的架势。 霜、雪却并没有管她,霜婆婆回头唤了一声“巧巧”,小猴儿便也舍掉了狼狈不堪的居不易,一蹦三跳地跃上了他们二人的肩上。 居不易头昏眼花,脸是保住了,没留下什么抓痕,只是头发被猴儿抓得乱七八糟,全无仪态可言。而等他站定在了邬山月的身旁,也果不其然地听到了对方一句小声的嫌弃:“你怎么连只猴子都打不过?” “我我……我那是爱护动物!”居不易心急辩白,没来得及压声,扯着嗓子就喊:“我可是很爱巧巧的,我们是朋友!” 霜、雪闻言一齐回头,居不易立马又闭上了嘴。 邬山月拉着他跟了上去,发现并非是他们来前所走的路,不由便探头问道:“确定是往前走?” 雪盏很不客气地说:“你真以为能过沼泽?别把一次的侥幸当成理所应当,那是陷阱,不是天阶。” 霜婆婆柔声软语:“当真是放你们出去,不必担心。” 居不易悄悄地伸手去勾邬山月的手指,不想却被直接甩开了,还受到了无情地嗤笑:“瞧你这胆小的样子,拿出点男儿气概。” 居不易撇了撇嘴,尴尬地笑了笑,心头却泛上了一丝丝的失落。 有些距离是只在固定的地方才能存在,离开了便再没有了那份机会……以及祈求那份机会的理由。 霜、雪将他们二人带到了一块笔直的山壁之前,霜婆婆轻手搭在了上面,石壁应手而开,这竟是一道隐秘性极好的石门。 居、邬二人跟着走了进去,感觉里面虽说有光亮但依旧得用昏暗来形容,而且越往里走,感觉越是阴森森,冷飕飕。 不禁地,居不易又靠了过来,但紧跟着他又担心邬山月会取笑他。正想再列开,邬山月却伸手过来拉住了他。 “放心好了,我在呢!”她的话音里有笑,却非嘲笑,而是让居不易瞬间安心的笑。 “两锭金,我不是害怕,我只是担心……” “担心什么?” “这真是出路吗?不会又是陷阱吧……” 邬山月轻地一笑:“如果你不相信他们,就选择相信我吧,我来相信他们!” 虽然短短的接触未必足够去了解一个人,但简单的逻辑已经值得让邬山月去相信。毕竟,真想害他们,沼泽会是更好的选择。 居不易将邬山月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原是想将“相信”柔声诉说,却不想霜、雪突然回了头,把他吓了一跳。 “怎么了吗?”邬山月向前了一步,平静且笑盈盈地问。 霜婆婆递来了一物,因为光线不足,邬山月只好眯眼去瞧,同时伸手接过,竟是她的那条骨鞭。 她大喜过望,忙把骨鞭窝进怀里,激动得不得了:“婆婆,太好了,谢谢你们。” 武器都归还了,自然更加没有了再去伤害她的道理。 雪盏更是难得没有笑得奸祟:“你的东西还给你,又不是我的东西送给你,有什么好谢?”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口吻很傲娇,竟似与友人之间。 邬山月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莫名的觉得心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