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居不易赶忙说:“诶诶,还有我的呢!” 话音一落,他的那把黄金小算盘也被扔了过来。他慌地去接,然而只一只手没能及时接稳,只得又忙着用胸口去顶着帮忙……如此乱七八糟,他都没有撒开牵着邬山月的那只手。 “啪嗒”一声,算盘到底还是落了地。 “咕噜噜”的滚动声,摔坏了…… 邬山月很自然地松了手,居不易心里恍然一咯噔。 原来有些事情,不是他不松手,就能有所改变。 邬山月帮他把算盘骨捡了起来,递过来的同时还满眼同情:“珠子要一个个找回来吗?” 居不易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前方等待的霜、雪,嘻嘻一笑,摇了摇头。 “哈哈,老财迷,难得啊……” 邬山月笑了笑,转身之时只是冲他招了招手,示意跟上,却没有再去牵起他的手。 居不易看着被松开的手,索性把算盘骨也扔了。刚一跟上,邬山月就笑道:“你竟然扩大了你的损失!” “相信吗,我是在报复它?” “报复谁?算盘?” 居不易只笑了笑,没有回答。 又是一番曲曲绕绕的跟随,一道道的石门被重重开启,就在他们感觉像是有走不完的尽头时,“轰轰”的启门声又传来。只从响动声推断,这是较先前的那些最沉重的一道门。 居不易暗说了一声“小心”,原想拉过邬山月等一会儿再进去,可手又落空了,邬山月已然更快地窜了进去。 这间石室明亮了许多,除了蜡烛、油灯和夜明珠,空旷旷的厅堂里似乎只剩下了正中间放置的一块重重的棺椁。前头的供台上有供果,却无墓碑,亦无牌位。 居不易忙凑到邬山月的身后,俯首帖耳地说:“相信我,进墓的感觉并不好!” 邬山月就像是没听见一样,只在凝神细细将周遭打量了一遍。最初和最终的目光自然都是落在了棺椁上,那上面有一块很新且很明显的破损,想来应该正是田立仁盗墓所致。但再一想又不太合理,以霜、雪二人的忠诚程度而言,没道理不做任何修补啊…… 她赶忙躬身对棺拜了三拜,朗声且又尊敬地说道:“前辈您在天有灵,还请宽恕晚辈们闯山入墓之罪。” 居不易见状,赶忙也跟在身后拜了三拜。 霜、雪并未理会这许多,绕到了棺椁的后面,亦不知按到了哪个机关,棺椁一侧的地板忽地就打开。向下望去一片黑洞洞,边角的一侧有台阶。 雪盏将一个火折子扔给了居不易:“你们就从这里下去,一条路走到尽头。遇到阻碍,往右手边能摸到一处暗槽,内设有一拉环,拉动便是出口。” 居不易笑意惭愧,但这并不妨碍他厚着脸皮说:“你们不打算送佛送到西?” 雪盏冷哼:“是在请我送你上西天的意思吗?” “呃……不是不是……”居不易连连摆手,又忙着点头道了谢。再等回头想要去招呼邬山月时,却见她正直挺挺地站在供台的前面像是发呆。 “走吗?”居不易上前问道,发现邬山月的目光是落在了棺椁后面的墙壁上。 他跟着也看了过去,见得这面墙壁的一左一右对称着还用隶书字体镌刻这两列字,左写“黄泉”,右刻“碧落”。下方亦有两个供台,上面没有摆放任何瓜果祭品,空荡得很不自然。 “怎么了吗?”居不易探头轻声问。 邬山月扭头看向了霜、雪:“婆婆,这里是不是曾经祭着两把剑?” 霜婆婆已经点了头,雪盏却又急声的厉喝道:“问这么多做什么?我们已是仁至义尽,你也莫要得寸进尺!” 邬山月只得笑了笑,拱手道:“那就此拜别了。” 霜婆婆依旧慈爱,轻轻点头,笑带眷恋。 雪盏扭头冷哼,傲娇后却也轻留了一声叹息。 他们领着居、邬二人来到台阶口,居不易擦亮了火折子正要往下去,巧巧忽然跳到了他的肩膀上。 居不易愣了一下,回头正迎上了雪盏的冷脸:“看什么看?我是未免你们害怕,才让巧巧跟去领路,你别不识好歹!” “不不,识好歹,识好歹!” 居不易还逗了一下巧巧,一人一猴握了握手。 “有劳巧兄了!” 巧巧“吱吱”一叫,一扭头又跳回到了霜婆婆的肩膀边。 霜婆婆很温柔地说:“乖,要记住哦……” 巧巧又吱了一声,重新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