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对自己的恩人如此反应是不应该,可她控制不住啊,只能颤颤地抬手指向了地上的田立仁以做回答。 邬山月更觉纳闷:“你千万别跟我说你是在心疼他!” 这个设想一出口,邬山月抖着肩膀都笑了。 “小禾姐姐,你若真是舍不得了,就去把毒再给他吸出来呗,伤口都还给你留着呢。”说完了这话,她跳到了田立仁身旁,“啪”的解开了他的哑穴。 田立仁大喘出了一口气,紧接着就双眼见泪地冲小禾卖惨求情:“禾啊,夫妻一场,你定是见不得我这般样子。求求你,帮帮我,救救我,我愿意回到你的身边,以后我们男耕女织,继续相爱相伴到老。” 摩勒真被这话给恶心到了,满脸鄙夷又急声提醒:“小禾姑娘,你可千万莫再信他了。” “啧!”邬山月扯了扯他:“别人的家务事,你瞎出什么主意?” “怎么能是瞎出主意?这男人显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哇,好生僻的道理,只有小哥哥你一个人懂?”说着,她冲摩勒摇了摇头,示意话到了这里,该做决定的还得是人家当事人。 摩勒也是明白,与她站去了一旁,座上观。 而他俩这一段的唱和,小禾始终看得认真。看了又看,多登对啊,多令人羡慕。对比之下,小禾不禁地疑惑自己又差在了哪里?思来想去,好像就差在了男人身上。如此思定,豁然开朗,堵在心口里的闷气竟还慢慢散了去。 她将眼神冷冷地扫向了地上正在殷勤地凝望着自己的丈夫,语声是淡淡的冷漠:“那你的新妻子怎么办?” 田立仁赶忙说:“自是一切都以你为先,你做大,她为小!”话一出口,他自己都觉得诱惑力不足,忙又改口道:“不不,我自当要离开她!” 这个基调定了下来,他煞白的脸上又堆砌起了后悔的神情。 “禾,你是不知道啊,离开你的这段日子,我每天都在思念你!我也想了很多,人最重要的不是相貌,是心灵的纯真和善良。我想,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遇不到比你更好的人了,我怎么能再辜负你?禾,让我回来吧,禾……” 小禾听完,却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想啊,我这辈子也再遇不到比你更烂的人了。田立仁,你真的好无耻啊。” “禾……” 小禾转身快步地走到了摩勒跟前,低着头搓着衣角,带悲带涩地说:“大哥,劳烦你把他再送回去,我不想他在这里脏了我的家。” 田立仁一听这话,当即是又哭又嚎:“禾,你别意气用事啊!浪子回头金不换,我只是出门走了一遭,你不能不兴我幡然醒悟,不能阻止我回家啊。”声泪俱下,他就像是闸刀前的死囚,在努力寻求一次最后的申辩。 小禾忙捂住了耳朵,摇头洒泪:“别说了,我恶心,我觉得好丢脸,我都要听吐了!” “诶,小禾姐姐,只一个人吐多孤单,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找个人来陪你!”邬山月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奇奇怪怪的话,把小禾给听愣了。 只见她拍了拍摩勒的肩膀,冲其使了个诡笑的眼色。摩勒霍然了意,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屋去。 邬山月则小碎步地跑到田立仁的身旁,指着小禾连连摇头:“她已经是铁了心要对你见死不救,你又何必可着她一棵树上吊死?别忘了,你还有一个老婆呢!” 说完这话,她彻底解开了田立仁的穴道,又似恐吓又似鼓励道:“别愣着啦,抓紧回去找新老婆帮忙!你这个毒是早吸早好,晚了就吸不干净了。” 田立仁急于活命,哪里还顾得上去反应邬山月这突然转来的善心。 他慌慌张张,连滚带爬,一通挣扎,可算是从地上爬了起来。可真等站稳了,骨子里文化人的高傲劲还能让他记得掸了掸衣服上灰尘,抹了抹衣服上的褶皱。再等往外走,经过小禾的身旁,他更是不忘撂下一句狠话:“你这毒妇,绝情绝义,无药可救了!” 小禾忙是捂住了脸,看着是痛苦不堪,但她并非是被这话伤到了,而是真的后悔当初的有眼无珠,对这个男人再不想多看一眼。 田立仁又怒哼了一声,撩开门帘正要出去,抬头之际,脚忽然又滞住了。 大门口直竖竖地站着三个人,摩勒自不必多提,另外两个,一位是他的新婚妻子,另一位则是他新一任的衣食父母——老丈人。 这二位之前被摩勒掳了来,点住了穴道,安置在了屋外的窗户下,正是将田立仁一系列的操作从头到尾听了个明明白白。 新妻子的一双眼睛已经被眼泪泡成了红核桃,刚还只是一味伤心,哭自己所托非人,等在这里对峙,要讨一个说法。可当瞅见了从屋里冲出来的丈夫竟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