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姜子柔登时呆住。 这是她第一次看盛栀夏喝醉,第一次听她说这些抱怨的话。如今的她好像被什么东西困住了,挣不开,逃不脱。 手机还在响,屏幕亮了又息,息了又亮,姜子柔实在为难,只好小小声地安抚:“好好好,那......那我帮你接。” 盛栀夏脑子一团乱,浑身无力地直接倒在沙发边上,额头抵着皮革扶手。 怀里有一个靠枕,她无意识地将它越抱越紧。 陆哲淮赶到酒吧的时候,盛栀夏几乎睡着。 他无奈地将她抱起来,带离这片昏黑嘈杂。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都有些不对劲。 看得出对方来头不小,方才吹嘘搭讪的男生也忽然一言不发。 … 盛栀夏感受到熟悉的气息与温度,慢慢睁眼。 她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只觉得自己头疼胃更疼。 她搂着他脖子,醉醺醺地挂在他身前,额头埋在他肩窝。 “陆哲淮......我想吃蛋烘糕。” 此时已经是凌晨,霓虹早就落了不少。 陆哲淮抱着她走在一条行人稀疏的石板道上,无奈时依旧轻声细语:“这个点哪儿有蛋烘糕?” “有啊......”她慢半拍,“你说的,只要我想要,都会有。你明明说过。” 他明明说过,承诺过。 陆哲淮忽然觉得心口发紧。 他沉默半晌,最终还是妥协:“好,我给你找。” 路灯昏黄,晚风带着一丝凉意。 走了好长一段路,陆哲淮终于看到一辆正准备收摊的小推车,招牌上写着蛋烘糕三个字。 趁对方还没离开,他快步走上去:“大爷,还卖吗?” 大爷循声抬头,摆摆手:“要落雨咯,不卖咯!雨下大就走不脱喽!” 陆哲淮一手拿出手机,恳求道:“麻烦您做一个吧,我给您加钱。” 大爷看他怀里抱一姑娘,估计是姑娘想吃,但他实在不想忙活了,两手一摊:“哎哟你看噻,我罐罐都收喽!啷个做嘛?” 陆哲淮看一眼他即将清空的台面,虽有歉意,但还是坚持着扫了付款码。 自动收款播报随之响起,大爷顿时愣住。 最后起锅点火,大爷给他做了三个不同馅料的蛋烘糕,骑着小车扬长而去。 天边有闷雷响起,确实要下雨了。 ——“陆哲淮,什么东西这么暖啊......” ——“一只迷糊醉鬼想要的蛋烘糕,吃么?” ——“......回去吃。” ——“那你跟我走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