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时感觉身体像片轻纱,风从边缘穿过,凉丝丝的。 一些情绪随风飘远,好像真就这么消失了,意识里某些部分也逐渐变得通透。 盛栀夏经历了一场放纵,结束时发觉,就这样也不错—— 假如在某一段时间里将热情彻底耗光,最后抽离时才能毫无留恋。 对事或者待人,似乎都可以如此。 - 盛栀夏上车之后意识昏沉,勉强被喂了半个蛋烘糕,咽下几口又觉得胃里不舒服,于是剩下的全都塞给陆哲淮,自己靠着副驾椅背半睡不醒。 数来数去好像也就三四天,盛栀夏以为他会在上海待够半个月,没想到他会来得这么早,这么及时。 跟做梦一样,他出现在她面前,给她难以言喻的虚幻感。 陆哲淮照常将车子停在溪屿公馆地下车库,最后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下车。 路上还挺相安无事,直到进了电梯,她开始反反复复掐他的脸。 “嘶——”他轻轻皱眉,“谁教你的,喝醉就下手没个轻重。” 盛栀夏胡乱掐完一通,闭着眼亲他一下,亲完又迷迷糊糊往他肩上埋,蹭来蹭去:“我没醉啊......我特别清醒。” 如果这算清醒,那她喝的酒里得兑了多少水。 电梯上行的过程里,她一直在说自己没醉。 最终金属门开,陆哲淮带着一只嘴硬的“树袋熊”走出电梯,问她:“今天几号?” 她慢半拍抬头,耷着眼皮惺忪迷离地看着他,反问:“你不是很聪明吗?还问我几号,数不清日历啊?” 闻言,陆哲淮倏地笑了,无奈又纵容:“数不清,所以等你告诉我。” “哦......”她沉思片刻,“那我偏不告诉你。” 说完又埋头蹭他肩膀。 陆哲淮被她蹭得肩窝有点痒,心也跟着软。 开锁进门,他轻轻拍她后背:“下来。” 盛栀夏不为所动,双腿反而在他腰上越缠越紧:“不下。” 陆哲淮只好耐着性子:“你想挂一整天?” “不知道,我说了算。”她说,“反正你以后就找不到我了,也抱不到我,还不趁现在抱我一下......” 陆哲淮没有当真,以为她在说醉话,顺着问下去:“你想去哪?” 她还挺凶:“你管我去哪。” 陆哲淮没再反驳,就这么纵着她。 一路借着月光不疾不徐,他把她抱进自己卧室,在床边轻声催促:“好了,下来,到床上睡。” 盛栀夏又闻到熟悉的木调香,整个房间都漫溢着。 隐约觉得心安,于是她松了力道,从他身上慢慢滑下来。 陆哲淮及时托住她后背,将她放倒在床上,帮她脱掉多余的衣袜,最后又将空调开到合适的温度,给她盖上被子。 准备走时,盛栀夏紧紧拉住他手腕,眼角有打过哈欠凝出的生理泪水。 “陆哲淮,你陪我。” 陆哲淮只好停下来解释:“我去洗澡。” “那我也去。” “你想摔在浴室?” “你扶着我。” “扶不动。” “那我挂你身上。” 陆哲淮头有点大,没想到这迷糊鬼这么难缠。 “不闹了,听话。”他将她的手塞回被子里,哄她,“先自己待一会儿,我很快回来。” “要是你不回来呢?” “不会不回来。” “你别骗我。” “不骗你。” “那你走吧......” 盛栀夏放开他,慢慢翻了个身,脑袋窝进被子里。 陆哲淮给她开了盏小夜灯,不太放心地拿上换洗衣物去洗澡。 ... 快要洗完的时候听到门外有些动静,他立刻关了水阀,一切整理完毕走出浴室。 门一开,他在门口捡到一只昏昏欲睡的迷糊鬼。 盛栀夏就这么抱着膝盖闭眼坐在墙边,歪着脑袋呼吸浅淡。 陆哲淮无奈地闭了闭眼,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来。 本来打算一会儿回去叫醒她,没想到她自己过来了。 于是他抱着她回到浴室,将她放在洗手台上,让她的脑袋暂时靠在自己怀里,等他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