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工资啊——”盛栀夏沉吟片刻,平静道,“他给我买了一箱老冰棍。” “?”姜子柔嫌弃地为她打抱不平,“这么抠!” “是挺抠的。”盛栀夏拿上行李箱,“走吧,不差他那一份工资。” 姜子柔悠悠跟上。 “有总比没有好啊!” 盛栀夏仍旧不以为意:“股票挣的钱不比工资多?” 姜子柔想了想:“也是。诶,你最近怎么沉迷搞投资啊,这样显得我好傻,只会打游戏追星。” 盛栀夏轻笑着:“谁说你傻了,自己瞎想。我要是不赚钱,未来真的只能睡桥底了,没人管我。” “谁说没人管你,不是还有我嘛!”姜子柔挽起她的胳膊,“我觉得吧,你既然喜欢搞钱,干脆学金融呗,新闻多枯燥。” “不一样,那所大学的新闻系实践项目多,我想多出去看看。” 盛栀夏规划未来时自然想过一系列问题,金融她也真的考虑过。 只是新闻和摄影有所关联,所以她情愿选择自己喜欢、同时也不缺实用性的。 有时候她发现,自己某些瞬间越来越像陆哲淮。 比如在做出选择前反复思考,想着如何取一个平衡。 虽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但于她而言也算是一种成长,中和了她与生俱来的冲动固执。 她想着,要是在西北那时候,自己不那么渴望赢得赛马节,不选择没日没夜地练习,她的小马就不会被迫长时间奔跑。 更不会患上肺炎死去。 - 高考结束后的放纵可以长时间续航。 姜子柔最近跟着一群朋友蹦迪喝酒,忘却烦恼不亦乐乎。 甚至在酒吧接到父亲电话时,对方说她后妈生了,她也只是没心没肺地回一句:“哇,那恭喜你们一家啊!” 于是乎,姜子柔越来越懂得音乐与酒精的作用,并向盛栀夏“安利”。 “你这什么狐朋狗友行为。”盛栀夏调侃道。 姜子柔知道她在开玩笑,但还是解释一句:“就喝一点!一杯就够了,微醺感很解愁的!” 其实盛栀夏没有和对方提起自己心情不好,也不知道对方怎么知道的。 可能她真的藏不住事吧,心情全写脸上了。 于是这几天,盛栀夏也选择完全放纵,将烦恼一扫而净。 放纵的结果是昼夜颠倒,她白天住在姜子柔家睡到昏天黑地,晚上便跟对方一起,在酒吧跟一群富二代拼酒,听他们吹嘘。 舞池中央热火朝天,卡座上酒杯碰撞。 “我老爸送我一辆顶配大牛,今晚就带你们感受一下什么叫做激情!”一个男生自吹自擂,引得一片起哄声。 “激情,哪种激情啊?”另一个男生挑着眉毛打擦边球。 “滚!脑子里全是垃圾!”男生随手抓起个骰子砸向对方,转头看着盛栀夏,“诶盛栀夏,你来吗?副驾给你留着。” 盛栀夏喝了三杯烈的,但依旧清醒:“婉拒。” 男生有些尴尬,舔着脸又搭讪几句,但都被她拒绝,他只好去和别人聊。 酒吧里的时间仿佛不进不退,永远停在热烈的当下。 斑斓光线不停变换,盛栀夏一杯接一杯喝着,喉咙的灼痛感越来越强,但心底压的事情却一桩未减。 看来酒精也不怎么管用。 姜子柔在跟他们玩酒桌游戏,叫了她几声她没应,便挪过来搓搓她脸颊。 酒吧太暗,姜子柔看不清她的脸色,掌心却摸到一片滚烫。 “我靠!你真醉了?” 盛栀夏耷着眼,听不清对方说什么,耳边只有嘈杂的摇滚乐。 “诶诶诶!你手机响了,接不接啊?”见她不理人,姜子柔直接从她敞着的链条包里拎出手机,递给她,“给给给,赶紧接了!” “不接。”她迷糊道,“谁会给我打电话啊......我家里人全在我黑名单里。” “备注是‘陆哲淮’,你确定不接吗?”姜子柔替她着急。 她觉得头痛。 “不接。” “赶紧接吧,他又打来一个!” “我不接。” “你还是接——” “我说我不接!”她甩开姜子柔的手,一瞬间情绪失控,“为什么他打过来我就要接?他之前总是关机,我根本打不通他的电话,他有多少次没接我电话了,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