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那四弟停下笔,告求道,“李捕快,我能写的都写了。”言外之意,剩下的不能再写。 “还有什么不能写的?”李元夕好奇道,“你偷拿银子,逃离主家,哪一项都是大罪。” “但罪不至死。”那四弟道,“若是被夏知府知道,我知道他的爱妾被人劫走,这罪过就大了。夏知府是多要脸面的人,如此家丑自不愿外人知。这也是我逃跑的原因。” “你有这个念头很久了?想的如此仔细。”李元夕道。 “从我知道王大人的夫人就是夏知府的爱妾后,我就想走了。那晚,爆炸声突起,我便乘乱跑了。” 他停了停,又道:“李捕快,我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你若要可怜我,就让我现在离开。若要拿我回去,我是万死不能从的。” 李元夕没有多想,让他画押后,又给了他两张银票,就让他离开了。 “来福。”看着供状的签名,李元夕忽的笑了,“名副其实,知道避祸保身。——但不知这份供状,夏伯渊看了,会作何感想?” 这是戴继业勾结王长随,诬陷崔巍的佐证,是他听信谗言,冤枉崔巍的明证。他应该向崔巍道歉。 忽然,茶房门被推开,一个脚夫进来,笑道:“李捕快,您今天来了,是不是把之前的账结一下?” “什么账?”李元夕问道。 “之前您赁了一匹青花马……” “哎呀。”李元夕跳起来,“那青花马让我弄丢了,得赔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