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着,送了客人离开,之后吩咐书童看好店,他则出店去了。 田老板一路忙赶,赶到青竹街时,悄悄回顾,确定无人跟寻,才走到街尾一户宅院,上前扣门。 无人应答。 田老板从袖袋里拿了什么,扔进院墙,又等了片时,仍无应声,才喟叹一声离开。 这一切都被李元夕看在眼里。 待田老板离开,她从那宅院斜对面的屋脊上跃下。 一路寻踪至此,看着熟悉的竹门院落,李元夕有些犹豫。 “真要进去吗? “若真寻出些蛛丝马迹,——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可是捕快。” “对,我是捕快。”李元夕念着,提身翻墙入院。 院内静悄悄的,一株石榴树,繁枝密叶,筛碎了午后阳光,地上多了片碎金柔波。 李元夕的视线,却被地上的竹片所吸引,其上写有“至急”二字。 “这就是田老板的催画令啊。” 她恍然一顿,随即蹑足,直奔右侧耳房。 她记得,那是崔巍的书房。 书房者,男子之精神寰宇,宅院之重,重中之重。李元夕自是明白,也习惯了从书房下手搜寻。 不料,她刚走到阶下,就听“咔哒”一声,房门竟开,接着,就见一个清瘦男子,款步迎出。 “元夕,真是你!” 崔巍笑望着她,眸色湛亮,仿佛清泉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