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她恶意顿起,双手撑在桌上,上身倾向他,娇娇媚媚地说:“墨郎君,如今你又阔气起来了,你不许我做生意,那你养我啊。我可听那些贵夫人们说过了,你至今尚未再娶,想必夜里也甚觉空虚罢?” 墨素和迁慎卿两个斗法,将她搅进来,她总要出口恶气的。这口气在迁慎卿那边暂时没法出,那只好出在墨素这里了。 墨素嘴毒,若是他不必演戏,她当然讨不了好;可谁让墨素现在要演老顽固呢? 果然,墨素一双眼冷嗖嗖地扫过来,嘴里却说着毫不相干的话:“迟氏!你!你还知不知羞耻?” 迟岚就爱看他这对她看不顺眼又拿她没奈何的模样。 她手一撑便坐到桌子上,倾身过去,与他几乎面贴面了。迟岚伸手搭上他的肩,故意用魅惑人的语调道:“胡说!明明是你不知羞,否则你为何把人都遣出去,单留我一个人在这里?从前你的书房里总有个碍事的小书童呢,如今又要逼我待在家里不许出门,是不是馋我的身子了,不想我抛头露面,故意找这样的借口?你呀,总是这么死要面子,口是心非。” 她咬着唇,眼角眉梢不尽媚色,得意地感受着手心下他身体的僵硬。 从前他为了不和离,勉强和她和善相处时就是这样的僵硬;那时她觉得心烦,眼下却得意得很。 他的表情也僵硬至极,仿佛还有些慌乱。 “迟氏!你……你自重!”他怒气冲冲地说,伸手按上她的肩。 迟岚以为他会将她从身上扯下去,这种事情他不是做不到,反正他又不在乎。 哪晓得那只手却没有使力,带着些微的温度,抚过她圆润的肩头,抚向她细长的脖颈,甚至还在缓缓下滑。 她心里一跳,面红耳热,再一抬眸,从那双深潭一般的黑眸里看到了戏谑。 迟岚不过是言语挑衅,欺负他不能还嘴,他竟然还手! 虽说两人在一张床上睡过那么多回,迟岚更曾设计他数回,可那些时候哪里有过什么情思,更从未有过这样暧昧的情状。 迟岚一时不知该如何应付,险些叫他自重。 她拍掉墨素的手,身子往后一仰,离开他滚烫的呼吸。 迟岚坐在桌上,心跳得厉害。她吸了几口气,再抬眼看他,却见他眼中隐隐有些得色。 即使不能还嘴,狗男人还是一样令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