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飞上枝头?那她就掐断余念的翅膀!这一瞬沈樱的心头浮起数百中让余念出丑的方法。 只沈樱不知,不论眼下她如何谋划幻想,届时也没她施展计谋的空间。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流传在侯府内的事儿,并未对余念的生活造成影响,她依旧每日按部就班地筹谋着她的事儿。 反倒是蒋盛,不知从何处得了这个消息。 某一日,她一袭红衣未下拜帖便风风火火地来寻余念,她徒手扛来了一口大箱子。 当余念看着箱子里的东西一脸疑惑诧异。 而蒋盛只潇洒地一甩马尾满眼激动道:“这些是我给干儿子备下的!往后还会有很多。” “干……儿子?”余念不太确定地反问。 蒋盛却点头几步上前,弯腰看着余念的肚子道:“你与沈凡呈不是圆房了么?” 余念低头扫了一眼自己平坦的肚子,又扫了眼那口箱子里满满当当的小衣裳与玩具。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盛姐姐,你在想什么呢!!”一面说余念一面伸手将她往屋外推嚷去。 蒋盛见余念神色慌张面色泛红,便知她害羞了。 “别激动,我懂!我懂!”蒋盛意味深长地一笑,“你这么推我走,看来是不用我教你防身术了。” 余念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什么?” “方才你还赶着我走呢。”蒋盛佯装生气地撇过头,可见余念神色紧张的样子到底不忍做得太过。 她行至余念身边拉过她的手在案几边跪坐下来后,便从怀里掏出一枚银针搁在案几上,“看。” “何意?”余念不解。 “你的防身利器啊!”蒋盛道,“这可不同于寻常的绣花针,她比绣花针锋利,比你的银针坚韧,你不是懂人体穴位么?你觉得用这个扎他们的穴位如何?” 余念思忖片刻后摇头,“不行,我近不了他们的身又怎么扎他们穴位?” “你看好了!”说着蒋盛的手扫过案几,不等余念看清动作,那枚细小的银针已落入她手。 她的狠而快地伸手冲前头的柱子一甩,余念只觉得一条细细的银光闪过,再定睛一看才见原本还在蒋盛手中的银针已然没入对面的柱子上。 余念下意识地惊呼出声,她微张着嘴巴偏头看向蒋盛,眸中满是诧异与崇拜。 蒋盛潇洒地拍了拍手,“别惊讶,过不了多久你也可以如此,这招叫袖手飞针。在我看来是最合适你的防身技能。” 其实余念并不觉得自己能炼成此技,可在蒋盛一句又一句的鼓励与吹嘘中,她渐渐迷失了自我,成功被洗脑。 之后的几日,余念除了每日例行出门外便深居浅出按着蒋盛的方法练习此防身技能。 从银针乱飞到可以控制银针的走向,再到最后能让银针扎中物体,余念显然是有进步的。 这日,余念刚从外头回来便一头扎入练习中。 “世子妃,布料的事儿有消息了。”引书靠近余念,在她耳边低声道。 余念手上的动作一顿,将手中银针搁下后接过引书手中书信。” “世子妃,这就是那批布料的流向,奴婢看过了,和乞丐大湖手中相同的布料流向了此地。”说着引书的手指落在‘姜府’二字上。 看到这两个字,余念的瞳孔紧缩。 又是姜府? 近期有太多事儿是与姜府有关。 事情是不是过于巧合了? 她盯看着姜府二字,落在纸页上的手慢慢摩挲。 “引书,若我记得不错的话,此前姜府曾给我下了一封拜帖,我是不是还没给回复?” 引书一面给余念斟茶一面回:“是的,老夫人的意思好像是想让世子陪您一道去赴宴。” 余念若有所思地点头,“既如此,便应下吧。” 有太多的矛头指向姜府,可越是这样余念心下便越是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巧合太多便不是巧合了,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不过既然有这样一个机会,前去姜府探探也不是不可以。 — 沈定山的书房环境幽静,一室的书籍让整个书房充斥着一股淡淡的书香味。 沈定山虽是武将,但自小却饱读诗书,否则也不能让定北侯府稳居朝堂多年且经久不衰。 一片静谧之中,沈定山严肃地抚了抚他的长须,而后又瞥了一眼跪坐在下首的儿子沈凡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