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你前些时日留宿在青月居了?” 沈凡呈闻言额角一跳,他抬眸而后又垂眸恭敬道:“父亲放心,儿子记得自己的使命。” 沈定山却摇头,“你是侯府世子,咱们侯府未来的荣光着实要依靠你,可你也别忘了作为侯府世子你还有另一个任务,那便是给侯府繁衍子嗣,所以……” 老父亲欣慰啊! 沈定山自然没将后面的话说出来,可就是他不说沈凡呈也明白他的意思。 “咳咳……”沈定山用咳嗽缓解了尴尬,“言归正传,近期可有查到什么?” “父亲,儿子知晓了当年青言之死的真相。” “青言之死?”沈定山眸光一闪而后认真地听完了沈凡呈复盘出的真相。 沈定山沉吟半饷而后才道: “既事实如此,你那便更不该为了那个女子而冷落了念念。” 沈凡呈闻言张了张嘴,可最后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只道:“儿子记下了。” 沈定山看着面前这个不过才二十岁的儿子,忍不住感叹时光飞快。 回想当年他才呱呱坠地时,满脸的青紫。 当时的他与大多数人一样以为自己的嫡长子要保不住了,谁想被送出永都城求医的沈凡呈的身体状况竟一日日地好起来,甚至还拜师学艺,得了一身了不得的功夫与几个忠心耿耿的下属。 沈凡呈的锋芒是何时开始展露出来的,便是沈定山也已想不起。 沈定山只知道沈凡呈的才能早已盖过自己,便是这么多年的隐忍不发和瞒天过海便知他的能耐。 他用身子孱弱骗过了所有人。 在世人眼中,侯府世子就是个虚弱卑微的病秧子,只有这样的人对于那些位于权势中心的人才没有威胁。 这就是沈凡呈那么多年装弱的真相,这也是当年沈定山所做的计谋。 毕竟,侯府的光芒过甚。物极必反,绝非好事,他们唯一的活路便是自弱自谦。 而余念也是其中的一步棋,只有身份卑微之人才更适合眼下的世子妃人选。 这也是为何沈定山对余念包容的原因,因为沈定山觉得自己亏欠余念太多,所以才想竟可能地补偿她。 “侯爷,礼部尚书来寻您了,正在外头候着呢。” 书房外传来小厮的通传声,沈定山回神,他的目光重新聚焦在沈凡呈身上,才见方才还一脸果敢坚毅的儿子已一脸病气,虚弱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