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鬼(3 / 3)

,她一脚狠狠碾踩住他的鞋面。趁他吃痛松手,迅速把手从他掌心里挣脱出来:“离我远点。”

岑寂被她踩痛了脚,单腿弹跳着蹦回了床边。

也不知方才什么事让他觉得好笑,他低头看着鞋面上的脚印愣了两秒,忽地欢声笑了起来。

疯子。

骆雪握住被他攥出指印的手腕活动了一下关节。

他笑了好一会儿,许是笑累了,清了清嗓子。拎过药箱往一旁的装饰柜上一放,朝她招招手:“过来,给你上药。”

“不用。”骆雪警觉道。

他的视线往她出血的后脖位置偏了偏:“后面的伤也不用帮忙?你够得着吗?”

“我说,不用。”骆雪态度坚决。

“嗯,随你。”岑寂没有要勉强她的意思。往后一倒,坐在了床边。他揣兜摸出颗薄荷糖,剥着糖纸,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没想过要逃跑吗?”

骆雪揉捏手腕的动作一顿,没吭声。

“你好像适应得很好,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新人都要冷静。” 岑寂挺有兴趣地看着她,“到这的新人,我见过不少。正常来说,那些人刚到这都会明显不知所措,都在琢磨要怎么逃出去。你为什么不逃?”

无处可去,懒得折腾。她默了半晌,抬眸看他:“你不穿上衣服吗?”

岑寂没料到等来的是这么句话,嘴角翘了翘。明明也不是多好笑的一句话,差点又被她逗笑。

就是觉得她有意思,很特别。

“你挺对我胃口。”他将薄荷糖塞入口中。稍直起身,很大方地对她敞怀:“如果我脱了衣服会让你冲动的话,我不介意你对我干坏事。”

“……”这个自大狂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