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泼脏水!对了……对!我有证人!小何跟我一起看到的,她也看见了。死的明明是他不是我。他是内鬼!不是我!真不是我!” “你说小何是证人?那小何呢?小何在哪?”满脸血的男人颤声质问。 “小何……不对!小何呢?小何不见了!季哥,小何不见了!”蓝衣男人的情绪愈发激动,浑身战栗:“他这就是在杀人灭口!是他干的,人一定都是他杀的!” “我怎么可能会杀了小何?小何她明明一直跟你在一起!那你倒是说说看!人呢?小何她去哪儿了?” …… 那两位各执一词,吵得厉害。吵了半天,还是没能辨出个所以然来。都在请求季哥帮着评理。 骆雪扭头看去,与人群中心位被唤作“季哥”的男人撞上了目光。 剑眉星目,标准的浓颜系帅哥。 他好似在悄声观察她,见她看了过去,勾搂住一旁美女细腰的手收了回去。略颔首,对她微微一笑。 是在跟她打招呼吗? 骆雪对自来熟的人一向没什么好感,冷淡移开了视线。 岑寂遮在帽檐下的一双眼抬起,盯了一眼季风。转头吩咐一旁的祁月:“今晚值夜守好门。” 祁月还在打量他带回的新人,闻言点了点头:“好的,七爷。” 岑寂与手下简短交代了些事,转身回屋,记起还有一条尾巴没跟上。 担心旁人瞧出端倪,他抓着手腕稍一思量,又退了回去。冲还在看热闹的骆雪打了个响指:“回了。” 骆雪拍开了他想推自己后脑勺的那只手。 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越过他,大步走在他前头。 “脾气挺大。”岑寂垂手揣兜,懒洋洋跟行过去。 与她一前一后行至门口,他步子一顿,转过头去。扯起嘴角,冲还在看着他们的季风歪了歪头。 “七爷,今晚怎么轮岗?”门口有人问。 “你们自己看着安排。”岑寂道。 那人点点头,旋即指了指骆雪:“那她呢?” “她不需要,”岑寂弯腰拎起药箱,“她跟我睡。” “……”还在观察这屋中陈设的骆雪一愣,转头看他。 他这话一出口,众人皆是眼观鼻鼻观心,心领神会之态。 许是他有考虑到被手腕牵拽住的距离问题才有了这般离谱的提议。骆雪勉强用“君子思维”替他寻了个借口。 不过一百步也不算是多短的距离,分房睡根本不会有阻碍。 “没必要。”骆雪一口回绝了他。 “万一你不小心被弄死了,”岑寂竖指敲了敲手腕,“我会很麻烦。” 骆雪没接话,看着他。 “要不要跟过来随你。”岑寂撑脖打了个哈欠,没再管她:“各位,我先去睡了。” 见他上了楼,伊桃犹豫片刻,还是走去了新来的小美人身边,低着声劝了劝:“七爷身边比较安全,你还是听他的安排吧。” “伊桃!”于逸很警觉地斥了她一声,“少管闲事。” 骆雪默不作声地在原地驻足良久,打了个哈欠。她确实是累了。抬眸看向楼梯,她没再坚持,迈步上楼。 她顺着走廊一间房一间房地试了试,除了最后一间房的门敞着,其余的房间都锁起来了。 没得选,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 屋内亮着灯。室内陈设没太大变化,跟她来到农庄搬着行李入住的那个房间几乎一模一样。 听到脚步声,脱下外衣的岑寂拨了拨发,回头看她:“来了?” 独自面对他,骆雪毫无胆怯之色。看向他的目光更是大大方方落在了他优越的腹肌上。 “脱衣服。”岑寂道。 骆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走来,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 他反应很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想什么呢?”他轻呲了一声,微微眯眼,一脸“你在想什么好事”的表情。 骆雪偏头抽手,避开了他贴近的唇。 力量悬殊太大,她没能把手抽回。滚烫的鼻息蹿进脖间,她下意识快速往后退行了一步。 他在她后退之时指间力道愈重了几分,松松一拽,把她拉了回来:“不过,如果你有这个需要的话,我可以配合。” 骆雪倏地转回视线,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睛。 他的眼阔弯了弯,似笑非笑地回视她。 僵持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