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对视半晌,骆雪竟是从他眼中瞧出了某种期待。她不介意给他泼盆冷水:“抱歉,我对你没什么冲动。” “那可真是遗憾。”他果然显出了失望的神色。 “……”并不。 “那行。既然不需要帮忙的话,那我先去洗澡了。”岑寂起身往浴室方向走了两步,记起个事,很快又退了回来。 他走去衣柜边,打开了柜门:“对了,我想着你应该没有可以替换的衣服。我这赶巧有几身女装,你一会儿洗完澡看着有合适的就拿了穿。” 赶巧?有几身女装? 他还有这癖好? 平心而论,他有这张雌雄莫辩的漂亮脸蛋撑着,穿女装好像也没什么违和感。 骆雪盯着他的脸游了会儿神,歪过头,看向他的衣柜。皮质机车服、JK套装、襦裙、唐装、旗袍…… 洛丽塔裙也有,不过不是把她引来此处那神秘女孩穿着的那一身。 啧,厉害。一眼看过去,这些制服种类还挺齐全。 玩cosplay吗?这家伙玩得可真大。 岑寂冲打开的柜子一歪脑袋:“需要哪件?” 花里胡哨的。骆雪犹豫了一下,抬臂往勉强能遮严实的机车服那头一指:“这件。” 岑寂顺着她的指向看了过去,伸手欲拿机车服,指尖悬停在衣前微微一顿,回头看她。手往右侧移,拿了身蓝白格裙的JK套装出来,递向她:“呐。” “……”故意的吧?骆雪对他的骚操作没觉得多意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见她没了动静,岑寂把衣服往她面前又递了递:“要不要?” 不给选你多此一问?骆雪低头看了眼被磨破的衣裤,妥协接过了他递来的干净衣服:“要。” 岑寂扯了扯嘴角,挺满意她的乖顺回应。回手关上柜门:“礼貌一问,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我先。”骆雪道。 “嗯。”岑寂点点头,“你倒是不客气。” “你有礼貌,但不多。”骆雪坦言。 “你该庆幸这游戏机制保护了你。”岑寂挑眉抬手,嚣张比划了个抹脖的动作:“上一个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的,已经渣都不剩了。” 他的威胁对她并不受用。骆雪抱好衣服朝他摊手:“药箱给我。” 胆子真大。竟然还使唤起他了? 岑寂绷直的嘴角抿起了个微小的弧度,拿起药箱丢给她:“请便。” 骆雪抓住了他抛来的药箱,没再跟他磨嘴皮子。 转身进浴室,反手将门锁好。放下药箱仔细检查了一下浴室陈设,没瞧见有什么异常。 一摸后脖,一手的血。她对镜抚了抚脸上青紫的淤痕,打开水龙头俯身冲洗干净掌心里的血迹。 脑子乱糟糟的,像是在做梦。刚刚经历的一切,该不会又是哪个心理医生在给她做什么催眠治疗产生的幻境吧? 可…… 伤口很疼。这种痛感很真实,不像是幻觉。 小巴呢? 刚刚在林子里看到的小巴又是怎么回事? 满脑子的疑问,她实在理不出头绪。 好累。周身酸痛的厉害,她懒得费心去琢磨。 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吧。 眼一闭一睁,醒来或许就都好了。 她如此宽慰自己,揉眼打了个哈欠,走去淋浴底下开热水。 镜中有个虚影慢慢显出实形。 另一个“骆雪”停留在镜中,一双眼直勾勾斜视着热水蒸腾的淋浴房。 水汽在镜面上渐渐凝成了水珠,模糊了镜中轮廓。 镜子被水汽彻底覆盖前,镜中人勾起嘴角,诡谲一笑。 须臾间,消了踪迹。 “咚咚咚——” “咚咚——” 有敲门声。 怎么不开门? 刚上好药的骆雪诧异往浴室门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阵聒噪的敲门声还在继续。 好吵。 是外屋没人吗?那奇怪的家伙出去了? 她稍作犹豫,没再理会那断断续续的敲门声。不急不躁地换上干净衣服。 穿戴整齐,又仔仔细细地将头发吹干,这才开了浴室门出去。 外屋果然没人。 门外那位挺执着的样子,还在有一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