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祝你们万古长青就是,不过还望你们最好一直都清清白白的,否则臣女虽不能将世子如何,但一定会清理门户。” 面对戚瑶莫名其妙的寻衅,戚玦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生气,她沉声:“四姐,脑子别太脏了。” 戚瑶却冷嗤一声:“当着旁人的面,你难道不该绞着帕子含泪哭一哭吗?我还以为你不会站直腰杆说话呢。” 她抱着臂走近了几步,而裴熠却已经悄无声息挡在了戚玦面前。 戚瑶却不情不愿地鞠了鞠:“臣女多有不敬,给世子赔罪,世子若是不忿,便以不敬皇室为由发落臣女。” 说罢,她又拔起插在地上的箭:“只不过,这箭没箭头,杀不了人的……戚玦,天长地久的,我一定会赢过你,你躲不掉的。” 言罢,她便扬长而去。 看着戚瑶的背影,戚玦无语至极。 这人是不是有病? “要处置她吗?”裴熠冷不丁问道。 “什么?” “我可以罚她。” 看着裴熠认真的模样,戚玦没绷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我真的可以罚她的。” 戚玦笑够了,却反问他:“你是不是不常罚人?不然你刚才就要昂着脑袋说‘大胆戚瑶,藐视皇室,拖下去打二十板子!’哪还要问旁人要不要罚的?” “姐姐怎比我还熟练些?”裴熠闷声嗫喏着。 “不知道,兴许是从话本子里看来的吧。” 裴熠抿着嘴,思索了片刻,才道:“其实,我不在盛京长大。” 戚玦一愣:“从何说起?” 作为当朝亲王的独子却不在盛京长大,戚玦不大明白。 “姐姐想知道吗?”他抬眸问她。 见他面色略有黯然,戚玦反问:“你想说吗?” 他想了想:“晚些时候吧。” …… 那厢,福临院。 待姑娘们散了,安排家宴的事也多半交托给了戚玉瑄,戚夫人便得空与靖王妃坐在正厅中闲话家常。 二人为一母同胞的亲姐妹,眼角眉梢有几分肖似,只不过靖王妃比戚夫人要年轻许多,看着堪堪二十岁出头,眉目舒展间,透着几分娴静。 靖王妃身边还有一个两三岁的孩子,正是小郡主。 那孩子穿得一身粉嫩,手脚上带着金镯子,胸前还吊着一只长命锁,正是刚会站的年纪,站在椅子上,伸手去够靖王妃头上的簪子。 那簪子纯金所制,做成个芍药的样式,花蕊是极细的银丝所制,衔着珍珠,靖王妃每动一下,那珍珠便跟着晃动起来,正是盛京时兴的灵动样式。 靖王妃摘下簪子,交给了伺候郡主的妈妈。 郡主小猫一般地,咿咿呀呀去抓那上下摇晃的珍珠,引得戚夫人和靖王妃直笑。 谈笑间,戚夫人捧起茶盏微微抿了一口杯中尖茶,道:“果然是好东西,也到底是盛京,不似我们这穷山恶水的。” 靖王妃莞尔,又缓缓叹了口气:“其实有时候,我还羡慕阿姐些。” 戚夫人捏了捏小郡主的脸,调笑道:“你便哄我开心吧,盛京那样好的地方,又有满儿承欢膝下,风光无限地做着王妃,羡慕我做什么?成日里光是那些庶出的就能将我气死。” 只见靖王妃拉着戚夫人的手摇了摇头:“羡慕阿姐有那样一双好儿女,又同丈夫举案齐眉。” 见靖王妃面有愁容,戚夫人眉头一皱,遣散了伺候的人,只留了高妈妈和郡主的乳母。 “怎么了这是?”戚夫人顿了顿:“可是和世子有关?” “不关那孩子的事,我虽为继母,但世子对我十分敬重。” 靖王妃摇头,苦笑道:“也没怎么,王爷平日对我很是礼遇,相敬如宾,不过,也只是相敬如宾而已,成婚多年,王爷心中始终记挂着故人……说到底,我是王爷的继室,半路夫妻,情意不过尔尔。” 戚夫人一愣:“妹妹说的故人,可是王爷的原配李氏?” 靖王妃轻叹,摇了摇头:“阿姐可知白萱萱?” “你是说南安侯养女,盛京二才之一的白萱萱?”戚夫人回忆着:“是了……当年她本要嫁王爷的,只是后来被齐国威帝瞧上,指名要她和亲,彼时先皇刚登基,社稷不稳,便也只能应允。” 靖王妃眼里不自觉含了几分苦涩:“若是如此便也罢了,只是后来,齐威帝撕毁合约,两国交战,白萱萱被齐国人架在战车上,用以威胁王爷,她便自戕于阵前……此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