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意人尽皆知,有这样一个人在,王爷的心早就随着白萱萱一起死了。” 戚夫人想宽慰她,可又不知从何下口,只能缄默。 靖王妃续道:“即便是王爷后来娶了南安侯的另一个亲生女儿,也依旧十分冷漠,连带着对先妃所出的世子也格外疏离……先妃辞世不到一年,父亲便为了权势要我把我嫁过去填房,当时我以为自己此生算是完了。” “那王爷待你可似待先妃那般?”戚夫人顿时心急。 靖王妃宽慰道:“他待我虽不似传闻冷酷,对满儿也算亲近,可他是个在原配妻子的棺材面前,都能不掉一滴泪的人,我实在不觉得自己有本事能捂热这副心肠……兴许眼下这般,便已经很好了。” 听闻此番,戚夫人也只能徒劳地劝慰了几句。 正此时,有丫鬟来报,说是宁婉娴来了。 二人收敛心绪,又恢复了平日的端庄。 只见戚夫人眉头一展:“这便是我同你说的那个丫头,很是可心。” 说话间,宁婉娴款款而来。 虽仍是一身素雅,但也比前些日子明丽得多了,一身白色罗纱襦裙,透着淡淡的紫色,衬得人清瘦间带着几分温婉清逸,便是靖王妃见了,也有几分移不开眼。 宁婉娴盈盈一拜:“婉娴见过王妃,见过伯母,不知王妃在此,是婉娴叨扰了。” “无妨。”靖王妃淡淡道。 在宁婉娴面前,戚夫人显得格外和蔼,似是这般就能缓解她心中的愧意。 她朝宁婉娴招了招手,示意她在身边坐下:“可是有什么事?” 宁婉娴神色乖巧,又起身,来不及阻拦,便恭恭敬敬地给戚夫人磕了个头。 “这些日子,伯母的照顾,婉娴没齿难忘,只是婉娴身份低微,不能在中秋与几位妹妹一同给伯母磕头请安,婉娴心中不安,今日来此,是为告罪,更是为表感激。” 戚夫人忙让人将她扶起来:“你有这份心意,下了学便到福临院来坐坐吧。” 宁婉娴起身时,眼里已含着几分泪:“婉娴心中想要孝敬伯母,可这般,只怕叨扰伯母,也怕被旁人以为我谄媚……” “怎会?”戚夫人替她擦着眼泪:“伯母喜欢你还来不及,哪个蹄子敢嚼舌根,你只管同我说!” 宁婉娴满眼感激:“伯母厚爱,是婉娴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大过节的,本不该让伯母见眼泪,是婉娴的错……” 话音未落,又要下跪,戚夫人赶紧拉住。 一旁,靖王妃却是一脸冷淡:这丫头,心思实在太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