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东丘?那正好哇!让他带上我那宝贝女儿一起去,正好可以培养培养感情。”
沧渊一对眼珠子里都是心眼子,朝天煞挑眉弄眼了一番,起身便要回东海去:
“我走了,我那宝贝女儿还请亲家务必保她周全。”
血影宫中,天穆的行李已经打包完成,他穿了套耐脏的黑袍,将手中长枪擦得透亮,心里暗自感叹:
“这一去或是凶多吉少,若是再无见面之日,酥落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门外突然传来奇怪的响声,天穆正立起耳朵听时,却并无任何异常,他将包袱挎在背上,打开门打算去向君临辞行。
此时,他又听得门外有叮叮当当之音,他猛地将门打开,怒问:
“谁?”
只见一女子从一草丛中站了起来,他纠着一张脸打量着这女子,只觉得甚是熟悉,却好久也没能想起这女子是谁。
“嘿嘿,天穆哥哥,我的小狸猫在这里走丢了,你能帮我找找吗?”
“你的狸猫怎会在我这里走丢?姑娘莫不是弄错了?姑娘是哪里人?又怎会突然出现在我院子里?”
问话间,他如一道闪电嗖地划到那女子身后,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回想了半晌,却始终想不起来眼前之人是谁,再加上她出现得很诡异,又耽误了自己的行程,心里莫名升起一团火。
那女子被吓得不轻,身体不由自主的抖动,眼睫轻轻颤了颤,两行晶亮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带着哭腔解释:
“我是沧澜,东海龙王的女儿,之前在龙宫我们见过的,今日是随父王进宫……”
掐紧的手霍地松开,甚至有些愧疚,小心翼翼走到沧澜面前,伸手欲替她擦眼泪。
可明明已经快要触及她的脸颊,那手却又突然缩了回来。
他缓缓将手收回,慢慢握紧,满心内疚道歉,面色如蜡:
“沧澜妹妹,对不起,我刚刚……”
沧澜本就喜欢天穆,凡事总得为他找理由,因此她想着许是天穆误会了自己,方才还在泪如泉涌,现下已经是笑逐颜开。
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依旧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哭着喊着要到魔王那里告状。
见局势不妙,天穆忙拉着她的手赔罪:
“好妹妹,天穆真的错了,刚刚没认出妹妹来,真该死,可否原谅天穆这一次?”
沧澜见机会来了,便厚着脸皮提要求,她轻哼一声,将手从天穆手中抽出,转身背对着天穆:
“”原谅你也不是不行,除非……”
“除非什么?只要我能办到,妹妹尽管提便是。”
“此话当真?”
自是当真的。”
“既如此,沧澜便却之不恭了,沧澜就一个小小要求,天穆哥哥今后去哪里玩都能带上沧澜便可。”
“这……”
“怎么?你不愿?也罢,我这便去找魔王为我做主!”
“别,好妹妹,好沧澜,我答应你便是。”
沧澜奸计得逞,掩面偷笑一瞬,故作勉强原谅天穆的姿态,转身就朝天然居而去,欲将此好消息感知自己的父王。
天穆将其忽悠过去,急急朝君临的宫殿行去。
君临本不愿天穆只身前去,可眼下宫中还有很多事宜需要帮衬着天煞,只得再三叮嘱天穆多加小心。
两人辞过别,天穆再向天然居而去,他本欲趁沧澜去寻她父王之际,迅疾向自己父尊辞别后前往东丘。
然而,一切都显得自己太过单纯。
那沧渊压根就不在宫中,他更不知道沧澜与自己父亲到底说了什么,他一到天然居,天煞就命他带上沧澜一同前往东丘。
思及沧澜的威胁,顶着父亲的威压,他只得答应与沧澜一同前往东丘。
沧澜得偿所愿,心里乐得跟吃了蜜一般甜,心花怒放随天穆去了东丘。
一朵两朵彩云漂浮于碧空中,明净的天空之下是一处泛着银白雪亮的牢笼。
偌大的牢笼由上万根银白色铁柱交织而成,每一根柱子上都布满了雷电。
牢笼中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出几声闷哼,柱子上若隐若现沾了些许血迹,一看就是被雷电击打后受伤留下的痕迹。
“省省吧!梦琅君,这洞天极镜遍布都是雷电,妄动只会白白遭受雷电之刑,您这是何苦呢?”
牢笼外一青黑色服装男子凭空而躺,他在半空中伸了伸懒腰,一副事不关己的吧唧了一下嘴巴,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心不在焉的劝牢笼里挣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