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尽戈籥援不回,犹挥赤手搏风雷。 波涛失意蛟龙伏,肝胆如杠虎豹摧。 谩使太史说张辽,谁将全武易军止。 烦君更缓须臾死,要对春风酒一杯。 翌日,卯时,天微明,西风烈,旌旗滚滚。 “军师,预祝早日凯旋!请!”李福端上几尊好酒,祝福道。 “哈哈!诸位,共饮!”太史慈接过,然后对着赵云、张绣等人道。 “誓杀吕布!夺回汉中!”赵云、张绣大声道。 “誓杀吕布!夺回汉中!”众校尉附和道。 “啪!”太史慈摔破瓷碗,下令道: “张绣,汝率三千骑兵,一人两马,马歇人不歇,今日赶至马岭关!” “诺!” “赵云,汝率三千无当飞军,轻装简行,明日卯时赶至马岭关!” “诺!” 太史慈拔出三尺剑指天道:“开拔!” “踏踏……轰隆、轰隆”张绣三千骑兵,一人双马,迅速向马岭关奔驰而去,溅起阵阵灰尘。 西城距马岭关不过两百里,张绣一日可至,赵云日夜兼程亦可至。 马岭关,绝断汉中东西,关前狭窄的地域上,张辽骑马望着眼前雄关,踌躇不定,马岭关虽无潼关、函谷大气,可险在奇峻,左侧汉水滔滔而过,右侧高山绵绵。自己本想绕山而过,探查才发现,马岭关竟然将城墙修至山顶。 “二弟!是否再攻?”张汛见张辽失神,轻声问道。 “嗯?兄长,汝说甚?”张辽一愣。 “二弟,昨日强攻,我们雁门老兄弟损失十人,他们当初可是为了跟着我们打匈奴、鲜卑报仇雪恨的,我们在河北招募的两千士兵也损失过半,兄弟们问我还要打吗?我们何时才能返回并州,护卫家乡?”张汛心情沉重地问道。 “这……”张辽语噎,沉闷道:“是啊,自光和四年,鲜卑、匈奴入侵雁门,不成想竟近十年啊。您带我十五从军,打匈奴,打鲜卑,打乌丸,打张扬、打董卓,打完董卓又打李傕、郭汜,如今又南下打刘备,真不知何时能返雁门故地啊!” “二弟,大哥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张汛犹豫道。 “大哥有话直说即可!”张辽诧异道。 “我等为何要攻刘备?刘备不是大汉皇叔么?当初我们还并肩作战对阵李傕、郭汜等人呢?那应该算自己人吧。既然是自己人,而汉中是刘备打下来的,按我们雁门的讲法,我们打刘备这不就是贼么?”张汛一口气将心中疑惑发泄出来。 “当初,在长安,刘备可是救了咱们兄弟的命啊,要是刘备晚来个把时辰,我们就全被李傕手下给围杀了啊?而且当初,我重伤,还是刘备军中医者治好的,我真不想打刘备啊!” “唉,大哥,你不懂!”张辽听闻沉默,良久道。 “二弟,我们并州儿郎当重情重义,刘备不仅于我等有救命之恩,又怎能恩将仇报?大道理吾不懂,但这个道理我懂!”张汛继续道:“吕布寡恩,我们当初死战长安,伤者无数,可吕布从未至伤营探望过我等,可是刘备却带着数十医者,不知救了我们多少儿郎!” “这……唉!”张辽不知从何说起,军令与恩义相悖,自己也不知如何是好。 “二弟,这不是我个人想法,凡军中受过刘备恩义的,都不愿意打。”张汛直截了当说。 “吾知……”张辽正欲回话,就听见身后传来马蹄声。 “踏踏、踏踏!” 张辽、张汛二人回头一看,原是吕布账下督军李肃、和赵庶、李邹三人。 “文远,文远!”李肃隔着十步外,就大声呼喊,转眼即至张辽身边。 “督军,这是何故?赵庶、李邹汝二人为何来此?”张辽疑惑道。 “文远,大喜!侯将军带领五千兵马前来支援!午时可至!如此,我军则有一万大军,定可拿下马岭关!”李肃喜出望外。 “这……”张辽看了下自家兄长,为难道:“既如此,等侯成到了,再强攻!” “诺!”赵庶、李邹二人答道,张汛则默不作声。 未时,在埋锅造饭大吃一顿之后,张辽率领一万大军来到马岭关前。 “张楼!可敢一战!”张辽出阵,提到邀战。想起张楼,张辽心中就万分头疼,这个本家听说还是张鲁之侄,本以为平常守将,哪知道张楼完全是死守马岭关,任凭自己大骂羞辱,均不肯出战。可是面对雄关,强攻自然非上上之策。 “此关重大,非战!张辽尽管来攻!”张楼早已退去昔日吊儿郎当之气,为保全家族,张鲁自刎在面前,给了张楼极大的震撼,不仅发奋习读兵法,还联系武艺,更是经常请教朱灵,别的没有学到太多,只学了一招,那就是防御。 “懦夫!张楼!”张辽顿时一噎,面对这油盐不进的张楼,实在无奈,只好退回阵中。 “哼!诸位,这张楼怯懦之极,可此关切实难攻!孰愿先攻?”张辽问道诸将,实则看向侯成。 “文远!吾愿攻之!”侯成主动。 “善!子都骁勇!吾为汝助威!”张辽大喜,亲自来到擂鼓旁。 “咚咚!咚咚!咚咚!” “呜呜!呜呜!呜呜!” “儿郎们,随我冲!盾阵!”侯成立即组织盾兵护卫,慢慢靠近城墙。 “咻咻!咻咻!” “叮叮当当!” 一阵阵箭雨打在盾阵上,是不是从细缝里射进利箭,倒地、补上。在损失两三百人之后,侯成带着三千大军终于赶到城脚。 “爬上!” “快!” 不要难侯成下令,吕布军便争先恐后爬着云梯。 “檑木,放!金汁,放!”张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