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敌军已至城脚,一边让弓手继续阻断敌军靠近,一边下令,“快,推倒云梯!”“砍了他!” 一般情况下,攻城战最惨烈之地正乃城脚,因为攻击的军队必须要迎接城头上的檑木、巨石、金汁等杀伤力巨大的守城器械。 “啊……”一个爬到一半的吕布兵被一块巨石当场砸中,脑浆顿时爆裂,无头尸体跟着巨石掉下,又砸中下面几个同伙。 “不好!闪开!”侯成眼疾手快,发现城头正在泼火油,心中寒气大作,迅速立刻墙角。 “哼!让你们尝尝这军师火油的滋味!”张楼心中冷笑,“放!火油!” “轰……轰……”易燃的猛火油打在正在攀爬的侯成军士卒上,瞬间燃起熊熊大火,连着云梯也开始着火。 “啊!救我!”侯成军士赶紧丢下手中武器,努力的拍打身上的火苗,但因为身穿甲胄,一时难以解开,活脱脱的被烧死。 “撤!撤!撤出城墙!”侯成大怒,忍住惊恐,连忙组织剩余士卒离开城脚,再呆下去,迟早被烧死。 “想跑,没门!”张楼见敌将率军想撤,立即下令“快!抛射,三连!” “咻咻咻!”一支支利箭,射向正在撤退的侯成军,密密麻麻的阵型更是成为弓手的箭靶子。 “当当,当当!”张辽见城头放火,立即鸣金。 “唉!文远,成无能,未能取下马岭关!”垂头丧气的侯成,沮丧道。 “子都,非战之罪,实乃敌守备完善!檑木巨石、金汁、火油层出不穷!而我军攻击位置狭窄,一下难以施展!”张辽安慰道,然后对李肃道:“督军,此关难攻,非三五万大军实难攻克!不若,退回石泉,在大道扎寨,阻断西城方向援军如何?连续几日猛攻,我军损失两千兵员,再蛮干,士卒可要哗变了啊!” “这!可是温侯下令是五日内攻破马岭关啊!”李肃犹豫道。 “子都,怎么看?”张辽看向侯成。 “以己之短攻敌之长,蠢也!”侯成也不客气,对于这个煽动将军背叛并州的家伙本就不爽,再加上今日大军受挫,立即怼了回去。 “你!……”李肃眼一睁。 “好了,我意退回石泉,马岭关确实非我不足一万大军能克也!只要能截断西城方向援军即可,不必在此徒费兵力!” “好吧!”李肃见众人盯着自己,心知事不可为。 “哈哈!张辽不过如此!”张楼见张辽撤军,心中大喜,美滋滋的。幸好自己按军师吩咐一直加固城防,加上猛火油助阵,要是张辽一万人马拼命强攻,自己可能会打出一比五的战绩。 “传令,收治伤员,厚葬士卒,全军犒赏三斤肉!哈哈!” 恰巧,轰隆轰隆!马岭关背后传来隆隆马蹄声。 “这!”张楼闪过惊喜,立刻奔向两百步外的南门。 “哈哈!援军来矣!军师来矣!”张楼手舞足蹈,只见南门外数千匹战马正疾驰而来,烟尘漫天,一杆“张”字大旗迎风飘扬。 “吾乃军师帐下张绣,城上何人?”张绣慢慢在城门下止步,大喝道。 “哈哈!城下可是张将军,吾张楼也!”张楼一看,果然是跟随军师一路打到长江的张绣,“张将军,按照惯例,请交印信一阅!” “那是自然!”张绣点头,随即命人将印信、文书通过吊篮拉上城头。张楼翻开一看,果然是军师所派。 “哈哈!开门!”张楼大笑,欢喜跑下城楼,迎接张绣。 “张楼,见过张将军!”张楼打开城门,拱手道。 “哈哈!张楼,两月不见,刮目相看啊,我听闻你可抵抗吕布麾下骁将张辽整整五日啊!不错,不错!”张绣下马拍拍张楼肩膀,赞道。 “不提也罢,全靠军师提点,军师南下之前,就已嘱咐于我,马岭关事故南郑生死,吾一直以为军师杞人忧天,没成想还真有人来攻啊!”张楼得意道,凭借自己守马岭之功,他日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好!对了,现在情况如何?”张绣问道。 “今日下午,张辽率军来攻,被我猛火油大败而回,连尸首都来不及收拾,就慌忙撤退了,估计往石泉大营去了。” “汝说张辽离开不久?”张绣眼中精光一闪。 “是,不到半个时辰!”张楼回到道,“莫非……” “哈哈!然也!”张绣一听,张辽未走远,心中大喜,“张楼,汝守好马岭关,吾且去会会这长安故人!” 说罢,立刻上马,下令道:“雷续、张先,全军换马,随我截杀张辽!” “诺!”张绣的福将雷续、张先立刻领命,开始组织换马。 “啊,佑维,不可啊!吾看着张辽非常人也,小心埋伏啊!”张楼大惊,劝说道。 “非也!张辽多日攻城,肯定想不到我军追击,就算设伏,又来奈我西凉铁骑如何!”张绣自信道,对于并州兵马分外看不上,昔日长安之时,皆是西凉兵欺负的对象,哪怕张济、张绣低调,但心中的鄙视却还是存在。 “走!随我追击!”张绣大叫,率领三千骑兵,迅速穿过马岭关,快速朝着张辽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