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整整两天之后,夏滢滢再次踏入了那个充满乡土气息的大院。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她的肩头,为这平凡的一天增添了几分温柔。小胖子一见到她,就像是被某种魔力牵引着,飞奔过来,紧紧拉着她的手不放,那双圆溜溜的眼睛里竟然噙满了泪水,却倔强地一言不发。这突如其来的情感爆发,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有些意外,连李茂也不例外。尽管在心底,李茂对这个总是黏人又淘气的小家伙多少有些不耐,毕竟,这个小家伙可是他们大院里的“吸金兽”,总能以各种方式吸引来游客,为院子带来不菲的收入。
老奶奶站在一旁,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仿佛能看透一切似的,她缓缓开口:“那要不今天夏小姐就在院里玩吧?咱们虽然按老规矩不能直接给钱,但为了给夏小姐解解闷,赠个自家养的猪腿还是做得到的。”老奶奶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亲切与慷慨,让人无法拒绝。夏滢滢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笑着看向李茂,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明媚而温暖。李茂见状,也只好点了点头,同意了老奶奶的提议,将夏滢滢留在了这个充满欢声笑语的大院里。
这是李茂难得的一次独自外出做活的机会,他暗自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老老实实地干活,不辜负这份难得的宁静。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李茂尝试着模仿夏滢滢平日里那般轻松地驾驭牛车的样子。然而,老牛似乎并不买他的账,起初只是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根本不理会他的指挥。李茂见状,并未气馁,他灵机一动,从路边捡起一把干草,麻利地捆扎起来,做成了一个简易的吊钩,轻轻勾在牛鼻子上的绳索上,耐心地引导着老牛一步步向前走。
这过程虽不顺畅,老牛时常会停下脚步,悠然自得地啃食路边的青草,但李茂凭借着耐心与智慧,最终还是让牛车缓缓抵达了目的地。沿途,一些步履蹒跚的老人,尽管走得慢,却也陆续抵达,而那边,货车早已在田边等候多时。
眼前的玉米田一望无际,金黄色的波浪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预示着又一年的丰收。据说,这些玉米是特意为了供应给镇上的食品加工厂而种植的,有着固定的销售渠道。尽管现代化的收割机早已普及,但在这个大院里,为了保留那份传统与纯朴,他们依然坚持使用最原始的方式进行收割,不让机器的轰鸣声破坏了这份宁静与和谐。
有了牛车之后,李茂的收割工作变得更加高效起来。每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照亮蜿蜒的乡间小路时,他便驾着那辆略显老旧的牛车,悠悠地往玉米田进发。牛车上的板板整整地绑着六个背篓,那是他精心准备的,以确保在往返的途中能够最大化地装载玉米。因此,李茂通常会选择收割完三四排的玉米后再返回,这样既能保证效率,又不至于让老牛过于疲惫。
田间的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玉米特有的清新气息,偶尔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鸟鸣声,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美好。然而,当李茂满载而归,将牛车缓缓驶向那辆停在田边等候的货车时,气氛却悄然发生了变化。
货车旁,站着一个三十多岁、身材魁梧的男人,他的脸上有一道醒目的斜切刀疤,为他平添了几分凶悍之气。在这个小镇上,大家都习惯性地称呼他为五哥。五哥是镇上有名的粮食收购商,以其精明强干和不容置疑的议价能力而闻名。
今天,当五哥看到李茂独自一人驾着牛车前来时,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仿佛预示着接下来不会是一场愉快的交易。“今天一背篓算一元五。”五哥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语气中透露出对李茂独自一人的轻视。
李茂闻言,不由得一愣。他并非对五哥的敌意感到惊讶,而是对那突如其来的价格变动感到不解。“不是半毛一斤吗?这一背篓都有快五十斤,怎么也不可能才一元五吧?”他好奇而又略带质疑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困惑与不解。
五哥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仿佛是在嘲笑李茂的无知与天真。“那你还干不干呀?不干就拉着你的牛车回家!”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充满了威胁与挑衅。
李茂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但他深知,在这个小镇上,五哥的势力不容小觑,与他硬碰硬绝非明智之举。于是,他强压下心中的不满,冷静地问道:“别人也是这个价吗?”
五哥轻蔑地笑了笑,眼神中满是戏谑。“只有牛车这个价,这么多玉米都是牛拉的,又不是你拉的,凭什么你收这么多钱?”他故意拉长了语调,仿佛是在享受这一刻对李茂的碾压感。然而,在这个附近的几个村庄,只有李茂拥有牛车,这也意味着,就是针对他的。
李茂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仿佛有一股复杂的情绪在胸膛中翻涌。他意识到,今天与以往最大的不同,便是缺少了夏滢滢。李茂意识到若没有夏滢滢,自己在村子里可能会面临更多的挑战与困境。或许,会因为年轻气盛、经验不足而遭人嫉恨;或许,会因为资源的争夺而被集体剥削,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这些念头在李茂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让他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然而,面对五哥的强势与不公,李茂并没有选择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