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听了夏滢滢的解释,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确实没有想到,养鸡鸭这件事还有这么多需要考虑的地方。他转而看向不远处正在悠闲地吃着草的母牛,心中又生出了一个念头。“这是母牛,我们要不要买一头公牛一起养呢?”他试探性地问道,目光中闪烁着期待。
夏滢滢闻言,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声音微微上扬:“啊?”她似乎对李茂的提议感到有些意外。片刻之后,她才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犹豫:“买公牛的话,确实可以配种赚钱,还能犁地干活,但是也需要投入更多的精力和资金。而且,如果照顾不好,公牛可能会变得很难驯服。”
李茂听了夏滢滢的话,陷入了沉思。
李茂心里猛地一“咯噔”,仿佛被一块无形的石头重重砸了一下,思绪瞬间变得纷乱如麻。他暗自嘀咕:“我怎么会突发奇想,要在这个偏僻的地方养牛呢?这简直就像是白日做梦一样不切实际。”
他抬头望向远处那片空旷的草地,脑海中浮现出几幅画面:如果仅仅是这牛车,一个月后自己离开这里时,无论是将它赠予温柔善良的夏滢滢,还是完好无损地归还给总是笑眯眯的大院奶奶,似乎都是合情合理的选择,既不会造成太大的负担,也能落得个人情。
但一想到要亲自饲养一头活生生的牛,李茂就感到一阵头疼。这牛一旦养起来,一旦自己决定离开,这牛的去处就成了大问题。总不能带着一头牛回市里吧?送人的话,他又觉得异常不舍,毕竟这是自己一番心血的结果,更何况,按照眼下的情况,两千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足以解决不少燃眉之急。若就这么轻易地送人,心里难免有些不甘,仿佛是对自己努力的一种否定。
想到这里,李茂不禁苦笑,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丝无奈:“唉,我也就是一时兴起,随口那么一说罢了。这养牛的事儿,还真不是我能轻易驾驭得了的。看来,还是得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地来,别总想着一步登天啊。”
第二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悄悄爬上了李茂的眼皮,他缓缓睁开眼,只觉全身上下仿佛被无形的大力士重重揍了一顿,每一块肌肉、每一根骨头都在诉说着昨天的辛劳。原来,昨日一整天,他都在田间地头忙碌着,先是蹲在地上,一丝不苟地拔着自己和夏滢滢家地里的杂草,那杂草似乎特别顽强,根扎得极深,需要他一次次用力才能连根拔起。拔完自家的,他又没有丝毫停歇,直接转战到附近的稻田,帮着邻家的大爷大妈们清除杂草,一天的时间里,站起蹲下,蹲下站起,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直累得他腰酸背痛,双腿仿佛灌了铅一般沉重。
即便是之前给李枫家修房子时,面对着砖瓦和泥水,他也没有这般疲惫过。那时,虽然体力消耗大,但总还有种成就感支撑着他,而昨天,却纯粹是体力的无尽消耗,让他此刻只想躺在床上,再也不起来。
好在,今天他已经计划好了,要去镇上采购些日常用品,顺便也给自己放个假。于是,强忍着身体的酸痛,他收拾好行囊,踏上了前往镇上的公交车。
公交车上,李茂找了个座位坐下,但刚坐下不久,他就忍不住“哎哎哟哟”地叫了起来,那神情,仿佛屁股下面坐了块烙铁。这一动静,自然引起了坐在旁边的夏滢滢的注意。她侧过头,关切地问道:“你是不是也全身酸痛啊?”
李茂懒洋洋地点点头,脸上写满了疲惫:“现在是坐也不对,站也难受,感觉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夏滢滢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我倒是忘记提醒你了,我昨天也是,但出门前擦了点药,现在感觉好多了。一会到镇上,我带你去买那种药,你也备一些在家里吧,以后遇到这种情况就能派上用场了。”
李茂对于药物的了解,仅限于会看说明书,至于哪种药治哪种病,他完全是门外汉。因此,他有些犹豫地问:“那种药很贵吗?”
夏滢滢摇了摇头,笑容温暖如春日的阳光:“不算贵,而且一瓶能用很多次,很划算的。别担心,我不会让你破费的。”
果然,随着公交车缓缓驶入隧道,那熟悉而略带催眠效果的黑暗与光影交错,让本就疲惫不堪的李茂又一次陷入了梦乡。待他再次睁开眼时,窗外的景色已经焕然一新,公交车已经稳稳停在了镇上的车站旁。李茂揉了揉眼睛,感觉脖子一阵僵硬,似乎是落枕了,但奇妙的是,身上的酸痛似乎减轻了不少,只是耳朵像被一层薄雾笼罩,听外界的声音都变得朦朦胧胧,带着一种奇异的不真实感。
正当他试图理清思绪时,耳边传来了夏滢滢轻柔却略带催促的声音:“李茂,快下车啦。”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到站了。
两人下了公交车,没有直接朝镇中心走去,而是先往前走了大约两百米,来到了一家看似不起眼的药店前。这家药店没有显眼的门牌,但店内布局却十分讲究,满墙的玻璃柜内陈列着各式各样的药品,u型的玻璃柜台更是将药品展示得淋漓尽致,让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家专业的药店。
夏滢滢熟练地开始点起药来,一口气说了好几种,包括感冒药、消炎药、外用的筋骨药膏和皮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