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诉之事原本道来。”王学政看着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人的后脑勺,满堂肃穆。 府衙大门敞开,站满了围观的群众,其中文人数量占了九成。 “是,我们两人和余川一样,都来自柳江府上阳县,从去年府试结束,我们彼此就约好一同前来池泉州参与院试,原本一切都好好的,余川突然就不想再和我们互结,说我们两人火候还不够,还需要再磨练磨练,而池云亭和沈淳也站在余川那边,我们两个实在没有底气拒绝他们,就答应下来” “就算他们学问比蒋玉文和刘长泰好,这样做未免也太欺负人了吧”府衙门口围观的文人们道。 “你们可真会血口喷人,明明是你们两个不能参加院试,我们才会找别的考生互结”听到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个倒打一耙,余川忍不住冷笑道,恨不得立马拆穿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人的真面目。 没想到他们都对簿公堂了,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个还敢胡言乱语。 却不想余川的愤怒反而正中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人的下怀,他们反问余川道“我们两人为什么不能参加院试” “因为你们在客栈安顿下来以后,就去了花楼,一晚上把自己请廪生秀才作保的钱全都挥霍出去,就算你们有心参加院试,也无力参加。”事到如今,余川直接说出当初真相道。 而这个事实也让府衙外围观的文人们神情为之一滞,他们看向蒋玉文和刘长泰,脑袋上就差浮现出问号 把赶考的钱就这样花了,确认脑子没问题 却不想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人闻言丝毫不心虚,反而还看着余川满脸不敢置信道“余川,没想到你做错事在先,居然还想污蔑我们的清白” “你说我们请廪生秀才作保的钱全都花完了,那你看看这是什么”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人蓦然冷笑道,随后直接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当众打开。 只见两个荷包里是满满的银子,目测几十两之多。 那些钱让余川瞳孔骤缩,直道“不可能,这钱你们是从哪来的” 余川相信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个当时真的把钱花掉了,要不然后面他们何必那么狼狈,他们手里真要还有钱,怎么可能不参加院试 难不成就为了绕这么一圈给他们挖坑 “怎么,事实都摆在眼前,你们还想颠倒黑白”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人的家人对余川冷笑道。 刚开始余川说出来的话直让他们心里一惊,因为这事他们一点不知道,可是还没等他们念头转完,蒋玉文和刘长泰就把银子拿出来,他们身为蒋玉文和刘长泰的亲人们,自然不会再有所怀疑。 要是蒋玉文和刘长泰有钱参加院试,他们之前没有互结,就证实了池云亭三人对他们两人的打压。 “可是说不通啊,既然他们都不参加院试了,那池云亭三个为什么还要对他们下黑手”文人们疑惑道。 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人不参加院试,距离他们出事可是有一段时间的。 “这件事就和余川为什么会污蔑我们两人去青楼有关了,因为那天去青楼的并非是我们,而是余川,余川去青楼的事不小心被我们撞见,那些天里他一直求我们保密,就在我们左右为难之际,余川甚至不惜拉池云亭和沈淳两个稚童下水。”蒋玉文和刘长泰道。 为什么把矛头对准余川,而不是池云亭和沈淳他们倒是敢说,也得外人敢信啊。 用池云亭和沈淳两个孩子做筏子,他们的谎言一戳就破,可是余川不同,余川年龄和他们相当,谁能证实余川的清白 “余川,真是没想到你如此敢做不敢当居然还往蒋玉文和刘长泰身上这样的脏水”蒋玉文和刘长泰家人们愤怒道。 “我”余川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只觉得实在百口莫辩。 池云亭叹了一口气,看向学政大人拱手道“大人,还请听听我们这边的说辞,而不是只听他们一面之词。” “准。”王学政看着池云亭小大人似的叹气,心里有些好笑道。 “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人确实是因为没钱,而没办法和我们一起院试互结,是以我们只能去找别的考生。 至于去青楼的到底是谁,也曾是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人亲口承认,后来他们两人一直央求余川为他们保密,弄得余川很为难。 就在院试开始前两天,他们突然邀请我们过去,表面看似借钱,实则是想给我们下黑手,只是他们没有得逞,反被我们发现,所以那些做了手脚的饭菜,我们就让他们全吃了,至于他们不管落得什么下场,也只是自作自受。” “我知道这样的说辞很难有证据,还请学政大人传令各大医馆的伙计们,让伙计们前来辨认,我们五人里究竟谁才是买巴豆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