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激愤。 这种激愤直到三天以后,复试放榜,升到了顶点。 不少人看到复试放榜的成绩,第一念头就是“绝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只见院试榜单前三名的字迹微微加粗,以示和其他考生的不同,让那些文人不敢置信的是上面的三个名字,第一名池云亭,第二名余川,第三名沈淳。 这三个名字三天内他们听了不知多少遍,其中大部分评价,都说池云亭三个是无耻小人,可是现在对方的成绩,就像巴掌一样明晃晃的扇打在他们脸上,让他们双眸赤红,心里既不服又无力。 “怎么办学政大人不会看在他们院试成绩的份上选择包庇他们吧”人群里,突然有声音道。 就像一勺热油,把原本理智一点的文人们智商燃烧殆尽,还有一股极其隐晦的想法从他们心头升起,那就是池云亭三个真要罪证确凿,那他们如此好的成绩就会彻底作废。 他们很多人都没有上榜,此时也见不得别人上榜,已经说不清楚他们究竟是在为蒋玉文、刘长泰两个讨回公道,还是别有用心,混迹其中把这趟水搅的更浑。 也有一些考生从头到尾都很理性,他们既不附和那些文人,也不开口发表意见,只冷眼旁观,看这件事究竟是怎样发展。 “云亭,你是院案首啊”林明对池云亭激动道。 “还有余川和沈淳,也分别是第二和第三,倒是我们两个老家伙不中用,和你们三个小年轻形成强烈对比。”两位老爷子恭喜之余,又有些哭笑不得道。 只见他们互结的五人里,池云亭、余川、沈淳三个牢牢占据院试前排,而他们两个,则分别是倒数第一和第二,这事说出去也算是一件奇事。 等说完两位老爷子语气沉道“我们知道我们两个这次能上榜,是因为这次院试复试很多考生都发挥失常的原因。” 而那些考生之所以发挥失常,则和池云亭有一定的关系。 他们对池云亭心里怀有敌意,听了池云亭院前十的水准很难保持平常心态,不像他们这些对池云亭几个没有敌意的人,心里并不会因为池云亭的那些话而有所波动,答题时心态自然就稳。 可越这样,两位老爷子就越为池云亭三个担忧,因为无形中的众怒。 “院试已经结束,还请学政大人着手审理院案首池云亭、第二余川、第三沈淳,考前陷害其他考生一事,若此事是真,他们三人德不配位”有文人去府衙前请求道。 很快府衙就传来回应,道“学政大人有令,宣秀才公池云亭、余川、沈淳三人,童生蒋玉文、刘长泰两人” 此时正值放榜之际,池云亭三个都在府衙附近,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个按理来说应该距离不近才对,可是等衙役们话一出,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个就从众人后方颤巍巍的被人扶持过来。 他们的到来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有文人不禁惊叹道“面色蜡黄,四肢虚浮无力,你们居然下那么重的手,真是太令人发指了” 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人的模样不复初来池泉州时的意气风发,说是判若两人也不为过,看到池云亭三个,他们两个下意识垂眸,避开池云亭三个的视线。 有文人注意到这点,不由挡在蒋玉文和刘长泰面前,冲池云亭三个冷笑道“怎么,你们现在已经成了秀才公,是想以势压人吗他们是童生没错,可是他们不是一个人” 对方说的慷慨激昂,引来不少文人附和,“就是,别以为你们成绩好就能抹消掉你们是卑鄙小人的事实,两位贤弟莫怕,把事实大胆的说出来” 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人闻言身体下意识微抖,强支撑着,沉默着去往了大堂。 “草民蒋玉文、刘长泰,拜见学政大人。”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人朝学政大人跪下道。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已经再没有挽回的余地。 “学生池云亭、余川、沈淳,见过学政大人。”池云亭三人在大堂冲王学政躬身道,这一幕直让跪着的蒋玉文和刘长泰脸皮不由自主的抽搐。 从没有这么一刻,他们两人清晰感受到和池云亭三个之间的鸿沟。 他们只是童生,并没有功名在身,上了大堂得和那些普通百姓一样跪下。 可是池云亭三个不同,他们已经获得秀才功名,在官员面前有免跪权。 原本,他们也是有机会和池云亭三个一样成为秀才公的,要是当初他们再安分一点,事情是不是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这样想着,蒋玉文和刘长泰满心的悔和痛,还有恨。 “还请学政大人为我二人做主,严查池云亭三人坑害我二人一事”蒋玉文和刘长泰身子伏低,朝王学政跪下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