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清河等的百无聊赖,便去附近逛了一逛。 却听到有一阵婴儿啼哭,那啼哭声由远及近,渐渐大起来。 此时已是深夜,全城只有几处昏暗的烛光。 我和清河不知不觉提步向那处走去。 却是有户人家红笼高挂,院内灯火通明,整个红色看起来像被簇拥着的火把般。 而正是这户人家门口的地上,躺着一个被裹着的婴孩。 我和清河向前走去,这婴孩瞬间止住了啼哭,却还在一抽一抽的。 清河将他抱起来。 这婴孩脸白白胖胖的,清河做了个鬼脸逗他笑,婴孩瞬间扯着刚哭过的脸笑开了花,融的人心都化了,还打了个嗝。 我上前敲门,门内没有人应,我再敲了几次门,还是没有人应。 这下倒是我们手足无措了,这小婴孩我们是放在原处去还是大晚上一户人家一户人家的敲门? “先抱回去吧?”清河问道。 “你很喜欢他。”我见他脸上的喜意,问道。 “粉糯糯的一团,很可爱。”清河回道。 “行,明日早上再来问问是谁家的孩子吧。”我回道。 浮黎见我俩大晚上抱了个孩子回来很是诧异,直呼这是姓乐还是姓项。 “您要是不介意也可以跟着您姓,姓度,您要是愿意还可以再找一个,和您组成快乐的三口之家。”我打趣道。 清河在他面前从来都是规规矩矩,这会儿抱着孩子也柔和了许多,不禁也笑道,“真人莫与她介怀。” “这婴孩是我俩在到处闲逛的时候,一户人家门口捡到的,我们到时这婴孩哭得好生厉害,我们一到却不哭了,笑得甚是欢喜,这户人家我们也敲了多次,无人相应,已至深夜不好叨扰相邻,便将这婴孩先抱回来了。” “既在别人门口发现,四下无人,应是弃婴无疑,不过此处诡异,我们尚未查清,还是小心些,明天早上再去那处看看吧。”浮黎说道。 “不过现下还有一事。”清河说完看了看我。 我明白他的意思,于是接着道,“我们刚一落祭台的时候,便迎上了一正开杀戒的老妪,那老妪好生狠毒,一上来不分因果便要将我俩置之于死地。 看她手上鲜血,可能已经伤了祭庙中的不少人,但是没有人注意到这边,应该是被她伤的七七八八,但不应该,伤人太多反而容易引起注意,那么应当是悄悄伤害了圣台附近的人,且并没有被守卫注意到。” “后为自卫,我令阿河将她重伤,不知为何她却偷偷跟上,直到在船底被阿河发现,再度被阿河重伤,如今她伤上加伤,又已年迈,恐时日无多,还需尽快调查清楚因果。” “方才在清河去探查伤势时,她已醒转,虽仍激动,却已没有初见时疯癫,嘴里还叫出了一个名字。”说完我看向阿河。 阿河接着道,“山茱萸。” “茱萸真君?”浮黎惊讶的念道。 “她竟认识茱萸真君?”浮黎随即又问道,“能知道茱萸真君本姓的人非寻常,可还有其他细节?” 清河回道,“在初遇之时,老妇口中喊道,你不是他。” 浮黎看着门外的黑夜陷入了沉思,“你不是他,说的便是他?” “应该是。”我回道。 “茱萸真君被称为人间的圣君,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在人间巡视,期间衣食住行皆由祭庙中的主祭负责,外人不可知晓。” “祭庙为人帝所设圣庙,专司神庙事务,守备威严,理应不该被如此诡异的老太外入才是。” “且她实力其实并不强,该非强行闯入,于是我猜测她既识得茱萸真君,又能入祭庙的圣台,可能与这祭庙有直接的联系。” “或许是这祭庙中的巫女,更甚至可能是这祭庙中的主祭,不过只是猜测,她的年岁,该放养归家,不该还在祭庙虚度年华。” 我将心中的想法吐露道。 然后我将方才与老太的对话转于他,“所以我就直接问了她是否是这祭庙的巫女,她并没有反驳。” “她说我们身上有茱萸真君类似的气息,这点好理解,但她又说,她很快就会见到他了。”我继续道。 浮黎很惊讶,越发疑惑,如今已是茱萸告假的第四天,按照浮黎的话来讲,也就是失踪的第四天,她在如此关头说这样的话,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那她有说在哪能见到?”浮黎问道。 “没有。”我回道。 “她为何要伤你?”浮黎又问道。 “啊,我忘了问,但是这个我自己揣测了下,祭庙的圣台连接的是云上的祭台,她可能收到了圣意降临的讯息,误以为这次下界的是茱萸真君,她心心念念要与真君见面,但可能职级不够被阻拦靠近,于是才出手伤人,又见非真君现身,一时怒极?”我回道。 浮黎想了想,说道,“不对。她已靠近圣台,就算下来的是你,也不当如此果断的伤人,听你的表述,她既没有掩盖自己伤人的行径,并且伤你时出手果决,应当是有其他目的。” 我一时恍然大悟,好像还真是! 不过,会是什么目的呢? “洛书的异样,云间的异常,茱萸真君的告假,‘活死人’的现世,那个‘往生之地’的声音,还有这个说自己就快见到茱萸真君的老人,这些事在这几天发生了。”浮黎思索道。 我和阿河对视两眼。 心里都明白。 有大事发生了。 但云崖......为何仍如往常般平静? “对了,你刚刚说,阿河在祭庙出手了?”浮黎问道。 “是。”清河抢先回答道。 “可重?”浮黎又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