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来迟,确有明哲保身之想,忘了圣人的教诲,真是惭愧万分啊!”
柴安风苦笑道:“真师傅太过谦了,你是帝师,能说这番话……晚辈代孟老将军谢谢你了……”
真德秀忽然抬高了嗓音,对在场之人说道:“诸位的想法,其实同我也是一样。一来是身不由己,心里有顾忌,手上的笔也就不听使唤了;二来是人云亦云,明明知道不对,可见旁人都是这样说的,便也不敢标新立异;三来是无人挑头,知道孟老将军固然有冤情,又怕自己贸然上书皇上孤军奋战、力有不逮……”
这番分析可谓是层层入理、入木三分了!
柴安风不禁赞道:“真师傅不愧是帝师,这话真是振聋发聩,这些昏头官员,应该是有所醒悟了吧!”
真德秀又摆着手说道:“惭愧惭愧。我大宋臣子这样的做派,那才是叫爵爷见笑了。”
“笑不笑的,也就这样了。”柴安风倒也没有谦逊,“我原也不打算诸位大人改口,毕竟是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嘛!我今日前来,只求着各位大人能够凭着自己的良心,不要在横插一杠、节外生枝了。赦免孟老将军的奏章,我柴安风自然是会向皇上单独上奏的。”
“也好。”真德秀郑重地点了点头,“不知爵爷的锦绣文章是否带在身边?可否让在下拜读拜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