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中 苏南雁克强敌以寡敌众 柴安风搬救兵转危为安(1 / 2)

漕帮弟兄见带头的刘天雄停止了攻击,也都后撤半步,显得有些六神无主、手足无措。

倒是苏南雁面前的压力一下子减少了,难得有了个喘息的机会,却也再无余力反击,只能倚着身后一颗大树,两只肌肤都有些涨红了的手审慎地严守住下颚和胸前门户,赶忙抓紧时间休息一阵。

这边的柴安风见双方都已停止格斗,不由得长舒一口气,对那边苏南雁喊道:“苏姑娘,这都是皇城司的人马,是你哥哥手下的弟兄。你不要再同刘天雄撕扯了,赶紧跳过来啊!”

苏南雁何尝不想摆脱刘天雄的纠缠,只是她这一场恶斗下来,已是筋疲力尽,只有靠着身后一棵两人围抱粗细的大树才能站稳脚跟,而要她再想刚才那样施展轻功跳跃过来,显然已是勉为其难了。

刘天雄这边也已经斗了个疲态尽显,只是他们仗着人多势众,还没到体力枯竭的时候,又见朝廷官军已经过来,自己再不拿下苏南雁,那这场埋伏在“鬼市”之中伺机擒拿盐帮大小姐的行动,便会以破产而告终了。

因此刘天雄一咬牙,呵斥道:“弟兄们,不能再手下留情了!姑奶奶交代下来的任务不容有失,大家跟我上,先擒住苏大小姐再寻脱身之计不迟!”

柴安风请来的皇城司的头目一听这话就急了——苏南雁可不是寻常民间女子,而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的亲妹妹,要是她在自己眼前被歹人劫走了,那自己在苏知鱼面前是绝对交代不过去的,别说是前途尽毁了,就算还能保住在皇城司里的饭碗,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于是这位兄弟瞬间下定了决心,大喝一声:“弟兄们跟我上啊!拿住歹人、救出苏大小姐,提点大人必有重赏!”说罢,他便挺出腰中官刀,第一个向前冲去。

其余皇城司的兵丁见状,自然也不能落在后头,赶忙抽出自己的佩刀,也跟着往前冲去。

对面刘天雄

见这些皇城司的官兵行事如此果断,根本来不及下达命令,自己就先纵身往苏南雁身前扑去。

要再是十个、八个大汉围攻过来,现在的苏南雁还真是难以招架,可区区一个刘天雄——并且还是受了伤的刘天雄——她还是应付得过来的。

只见苏南雁瞅准了刘天雄的来势,运起浑身上下最后一点气力,直挺挺伸出两根玉指便往刘天雄双眼刺去。

这一招同苏南雁之前用筷子刺伤刘天雄额头的招数如出一辙,让刘天雄心有余悸之下下意识地撤开一步,他这孤注一掷的最后一击也终于落了空。

刘天雄闪过一边,眨了眨眼,懊悔不已地叹了口气,说道:“苏姑娘年纪虽轻,可深得武功精髓,我姓刘的今天知道厉害了!”

明知技不如人,也能坦然认输,刘天雄也算是一条光明磊落的好汉了。可他不知道的是,现在的苏南雁已然脱力,要是自己再加把劲,多攻上那么一招半式,那苏南雁便再无还手之力,只能乖乖跟着他往北去了。

可现在的情势,已来不及刘天雄多想,更来不及采取下一步的行动。

只见皇城司的兵丁,已在那头目的带领之下杀到了近前——却没立即痛下杀手——举起出鞘的佩刀,隔开一尺左右的距离便指着刘天雄,骂道:“呔!反贼!还不束手就擒!省得老爷我……”

他话未说完,刘天雄却突然发难,抬手就捏住那皇城司头目手中官刀的刀背,用力就往自己这边拉扯,想要将这柄官刀夺在自己手中。

要是刘天雄手上没有受伤,也没有经过同苏南雁的这番苦战,那这个皇城司头目手中的钢刀,十有八九是会被刘天雄夺下的。可现在的刘天雄却没有这样的气力,抓这刀背却同捏着刀柄的对手形成了难堪的匀势。

在临安城里,皇城司办事向来是横着走的,别说是公然对抗了,就是多说一句、多看一眼的都没有。

此这皇城司的头目忽见刘天雄过来夺刀,竟还有些不敢相信,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好半晌,这才反应过来,骂道:“好你的不长眼的歹人,皇城司办事还敢反抗,想做反贼么?”

刘天雄一招未能如愿,也不愿再同南宋官军多做纠缠,也不答话,索性撇下官刀,抬脚往那皇城司头目的腰间猛踹过去,将他踢飞了有一丈来远,这才对手下漕帮的兄弟们高呼道:“弟兄们,事情办砸了,大家快跑!姑奶奶怪罪下来,我刘天雄一个人顶着!”

“打了皇城司的人还想跑?哪那么容易?”那被踹飞了的皇城司头目“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也招呼道,“弟兄们,这群家伙都是造反的贼人,不管死活,朝廷重重有赏,弟兄们还不给我快冲!”

无论是哪朝哪代,造反谋逆都是一等一的重罪,官兵抓住逆贼之后的赏赐自然也是一等一的。

因此听到这话,被柴安风“请”的这群皇城司的官兵们,立即兴奋起来,手中官刀挥舞起凌乱的招式,便往刘天雄他们身上乱砍乱削而去。

皇城司的人马,也算是南宋官军之中的精锐了,可武艺实在是不过关。他们之中两个脚步略快的,刚冲到刘天雄的面前,便被姓刘的抬手一人一个耳光打翻在地,就连手中的官刀都把持不稳,飞出去老远。

其余官兵见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