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这话一出,原还疑惑不解降卒立刻就杀气腾腾,此刻恨不得立刻拿起武器与外头那些兵卒拼命。
“小郎君,你只管一声令下,等必要这些人知晓您厉害!”
“啊小郎君,如今他们都打上门了,欺人甚,让等去与他们拼了!”
“没错,与他们拼了!”
“……”
不过一会儿功夫,降卒营地里群情激愤,只恨不能将外头那些来犯兵卒杀之泄恨。粮食就他们命,尤其如今还遇上了旱灾,粮食就更成了救命东,降卒们只要一听那些兵卒想要抢他们粮食,那哪里还能忍?
必须得与他们干!
见众人士气高涨,曹德神色满意,却并未直接下令,而沉吟半晌,将几个小头目喊来布阵。
外面来犯之人毕竟正紧兵卒,都青壮年汉子,与这些人相比,降卒营地降卒们着逊色几分,若再不想点法子智取,直接和人家硬碰硬,那就白送人头。
幸好他们降卒营这边地势特殊,就城郊附近,营地与敌军之间还有一篇林子,若让部曲伏兵林间,借着树影重重,对方摸不清他们有多兵力。
而之前曹德对这些部曲进行训练,可不仅仅力量与体能训练,该有对战技巧一个不落,甚至还对部曲做了兵种分类。而范县六大姓先前还借了四五千兵力,曹德没跟他们客气,如今全部都调配了出来。
氾嶷死后,他兵卒就由氾嶷副将掌管,他就因氾嶷之死而惊惶,对这范县兵力摸不清头脑,一开始与曹军营寨一些兵卒对战时,因着阵营兵力卒,还稳妥上风,心里舒了一口气,只等将眼前这些兵将杀了,占领范县,他回去能与吕公交代。
哪知就势头正好之时,突然不知哪里杀出一批兵卒,虽上兵器盔甲良莠不齐,但各个都浑狠劲儿,见着他们,如同事饿狼见着羊羔,立刻扑上来,手里拿着兵器就直接往上砍,这些氾嶷手下,好些个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对方取了性命。
而降卒们将这些敌兵砍倒下后,却还没放过人家,立刻冲上去将对方兵器捡起,然后扔给还用木头苦苦作战队友,就紧接着继续冲敌方阵营里乱杀。
曹德当初只荀彧那里得了三千盔甲兵器,所降卒营部曲当中,还有不人没有盔甲与武器,而有了这番操作,不人眼睛就亮了起来,尤其哪些还未有盔甲兵器,更两眼放光盯着敌兵,只恨不能当场将他们上盔甲拔下来。
这些敌兵就被突然冒出来部曲乱了心神,此刻见对方如此凶残,不人心生了退意,可降卒营部曲却不舍得放这些走,一个个追赶上来,再加上林子里弓箭手万箭齐发,好多人还没来得及逃窜,就被射中倒地,剩下人,就更慌不择路弃甲而逃,生怕晚了一步,就被后人拽住。
……
一场战事后,沙场上遍地残骸,既有己方,更多却还敌兵,血腥味伴着狼烟呛鼻,曹德一开始将敌兵打残激动中冷却下来,战事胜利让他们没了生命威胁,但第一次见这么血腥场景,还冲击他心理。
其这已经不第一次,第一次被危险生命,还琅琊坞堡里,那些留兵将坞堡层层围住,只等破门而入后抢了他们食物,而这次如此,只两次他们都侥幸活了下来。
第一次曹仁带兵搭救,将那些流兵屠杀,而这次却他指挥降卒营部曲,将来犯敌兵杀了半残。
虽然此刻很不适,但他们活了下来。
荀彧手执羽扇,静静望着眼前乱象,降卒营部曲一个个都像饿狼一样,清点着战场上战利品,给倒下去但还还死透敌兵补刀,然后熟练地将人家上盔甲拔下来,目光轻飘飘落一旁曹德上。
曹德半点不觉得尴尬,他部曲刚刚可勇猛作战,拿他一点战利品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