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带着部曲雄赳赳气昂昂回到营地, 而部曲们
此刻激动心情还未彻底冷却下来。
一战便是首捷,
这是他们自己都未曾想到的,每人都激动万分, 原本的担忧惶恐全只恨不能好生庆祝一番部一扫而空,
,
好在这次他们从战场上薅下来不少盔甲与兵器,营地部曲的装备一下就整升级。
曹德也很高兴,将氾嶷兵卒打赢了,疑是好事,既
不会让营地陷入危险当,又振过如今还不是得意过头的时候奋士气,杀了吕布人的威风, 不
, 这次作战
兵卒
是吕布大军中的一小支而已,这些人过来本就是打先锋, 窥探一下军情。
况且这次他们能赢, 还得多感谢靳允派人杀了氾嶷,让敌方失去了主将, 军心涣散,这抢占先机一举将他们拿下。
降卒们狂欢了一会儿,曹德到降卒,神情严肃,原本吵闹的降卒们敛容屏气, 静悄悄地望着上首的小郎君。
曹德环视一圈,见众人都安静下来, 这开口道,“诸位, 虽然氾嶷之兵已被我击退,然吕布大军驻扎在濮阳,依旧是一把悬梁之剑,万不可在此时懈怠。”
众人神色一凛,是了,他们如今不过将氾嶷兵队打跑了,就如此高兴,殊不那些驻扎在濮阳的大军是难缠的对手,要这些人一日没,曹公一日未归,他们的营地就还处在险境当。
骄兵必败,若是继续自满下去,那今日那些氾嶷兵卒首异地的下场,便是他们的明日,甚至会更惨,因为降卒们一家老小都在此地,到时候不仅是他们战死,家眷亲属也一难逃,他们如今住的房宅、家粮食都会被强占了去。
曹德番话下来,原本有些张狂忘形的降卒部曲逐渐回过神,额头后背流下豆大汗珠,这是被小郎君描述的情形给震慑住。
曹德见好就收,淡淡道,“已命人宰了三头猪,大骨熬汤,还烹制了一些鱼干,此时应已经好了。”
部曲们欢声一片,他们已经好久没沾油腥了,尤其是天旱了这久一来更是如此,没想到小郎君这次这般大方,部曲们就觉得很惊喜。
今日不仅是部曲们伙食改善,就连普通降卒们也吃得比平日好多了,颇有普天同庆的意味。
曹德深谙要想羊儿跑,就要舍得给羊吃草,是如今条件有限,灾年过去就好了。
虽然这次降卒营部曲取了大胜,但也是有伤亡,伤亡的家属要安抚,尤其是战亡部曲的家属亲眷,曹德找来曹勇,让他将这次战亡名单先弄出来。
“家失去了顶梁柱,日不会好过,以后就给他们安排轻省的活……”
曹勇头,不能让降卒们寒心,如此是应当的,然后他就又听到小郎君道,“日后这些战亡家眷,每月可领粟米一石,肉半斤……”
曹勇咋舌,一石粟米可不少嘞,还要割肉半斤,顿时有些心疼,这要是人数多的话,那每月光是给战亡部曲家属的粮食就要不少,但一想到这是人家用命换来的,好叹气不多说。
在曹德看来,这给的还真不多,按后世计量来算,一石大概一百二十斤左右,而如今一家庭一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养的孩还很多,若是家人口多的,话这些粮食估计还很勉强,不过人口少的话,估计就能富裕不少。
他想要旁人给自卖命,就得让这些人没有后顾之忧,若是部曲兵卒真的战亡在战场上,他们也需为自的老父老母和幼儿担忧。
曹勇挠了挠头,“小郎君,那这抚恤金大概要发放多长时间呢?”
即便是家顶梁柱战死,这笔钱也不能一直发放下去吧,或者家属亲眷的儿女成人就可以停放?由这些孩来赡养家老者。
曹德沉吟,“此事还需细细商议,过两日我会拟出一章程来。”
曹勇头,由小郎君拟定,他就管负责颁布下去,这便是妥当的,他的脑袋瓜可没法将这些事处理周全。
众人此次击退敌军来犯,又得了曹德的赏赐,好生庆祝了一番,但这种兴奋也持续了七八日,随着天气越发炎热,而粮仓里的粮食却不断在消耗,众人的心里仿佛压了一块巨石。
如今河道水位都下降了很多,不少河流都已经干涸,原本还不舍得将鱼虾都打捞起来的降卒不由庆幸,以目前这种状况,那些鱼虾没打捞起来的话,也是会缺水而死。
幸好曹德先前安排人开挖了三十口水井,如今水井里的水位也下降了不少,但好歹能撑上一段时日。
眼下降卒营里用水都需要排队,每家每户能打上半桶水,供吃喝,多余的就没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