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降卒们压根没有隐瞒要如何操作,庄户们这两日旁边看着差不多弄明白了,回去就将家中院里蒜头拔了,挖了一些茱萸,学着制了一些药水,给家农家喷洒。
整整忙活了十来日,不管降卒营屯田,还范县与东阿、鄄城田地基上都已经处理过,只这十来天里,日头一日日愈加炎热,不仅未曾降下一滴雨,甚至就连附近一些河道里河水快要干涸见底。
“小郎君,当真要将水塘里鱼虾全部都打捞起来吗?”
问话一个憨老汉,虽然年岁较大,但却个老把式,为人忠厚,最早一批看管鱼塘降卒,对水塘里鱼虾一直很上心,然后今岁入秋后天气不见转凉,反而干旱无雨,水塘不例外,随着塘里水越来越,老汉每日都发愁,生怕这些鱼虾会养不活。
没想果真如此,还没等水塘里水彻底干掉,曹德就让人将里面鱼虾全部打捞起来,赶紧制成鱼干、蟹酱,多放点盐巴,然后就能存放更久时间。
可这一批鱼虾幼苗投入并没有多长时间,如今塘里基都小鱼小虾,此刻将他们打捞起来,简直就亏大了。
老汉一脸心疼,哀求道,“要不再过一阵子,再养上一个月,等塘里鱼虾都长大些……”
“再不将它们打捞起来,不要半个月,这水塘里水就会全部晒干。”曹德摇头,“如今赶紧将它们打捞起来,才能将损失降最小。”
曹德见这老汉满脸失望,他心里何尝不心疼呢,只这天灾,他没法子,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不过还开口安慰了这老伯一句,“放心,会留下一些鱼苗,等来年风调雨顺,水塘蓄满水时候,还会再继续养鱼养虾。”
黄老汉勉力扯了扯嘴角,心里还很沉重,只盼着这天爷莫要再难为他们了,赶紧给他们来场雨吧。
如今他们面临不仅仅干旱无雨窘境,那吕布兵将悬头上一把剑,曹德叹气,对着一旁曹勇道,“待会儿再送五车粮食去濮阳,另外再加一车鱼干。”
曹勇欲言止,虽然小郎君一直囤粮,但他们降卒营人数众多,若这些粮食全部用降卒营上,倒能撑上几个月,但若送大郎君那边,那就杯水车薪。
可没有别法子,养兵就要大批粮草,如今曹操屯兵濮阳附近,此地原先夏侯惇驻守之地,如今已经被吕布占了去,里面储备物资被对方侵占,曹操大军粮草只能重新补给,曹德庆幸己一直不断买粮食,所如今还能撑上一段时日。
只之后粮食耗尽要如何,此刻却不能多想,先度过眼下难关才要紧。
这次运粮之事交给曹勇亲去做,有张邈叛逃之鉴,曹德可不放心将粮食这种重要物资交给外人。
而等曹勇带着一直人手才将粮食运走,降卒营救遇上了敌袭,正氾嶷所率领兵卒。
氾嶷此人吕布部将,张邈等人将吕布迎来担任兖州牧时,就派氾嶷来打头阵,不过因为程昱出马游说靳允,靳允半道伏兵,已将此人刺杀。只氾嶷虽死,他兵卒却尚未召回,甚至还一直徘徊城外,与降卒营相隔不远之地。
“这、这要如何好?”
众人惊慌失措,齐齐望曹德,等看小郎君神色紧绷,却未流露出惊恐之色,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
“小郎君,等要如何好?”
曹德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情,然而大脑此刻却无比清醒,隔壁曹军营寨人已经全部出动,只营寨里兵卒就不多,主要兵力基上都跟他哥出去了,剩下那点人手肯定抵挡不住。
曹德沉住气,他目光眼前这些降卒上一扫,如今场,基上都降卒里小头目,“各位莫慌,可还记得等先前如何训练,只需按照那般,可与之一战!”
他目光十分坚定,半点不露怯,原还有些不知所措小头目逐渐冷静下来,稳住了心神。
没错,他们可跟着小郎君训练过那么多次,吃了不苦头,只要沙场上将那些事都拿出来,才对得起先前吃苦头。
曹德见众人神色镇定不,给这帮人下了一剂猛药,“这些兵卒咱们营地附近盘旋许久,今日才来犯,众人为为何?”
他这般一问,几个小头目还真不解,氾嶷被杀,这些兵卒群龙无首,而吕布率军去攻濮阳,暂时未曾将他们调回去,如今怎么就突然来攻打他们了呢。
“只怕这些兵卒上粮草耗尽,想要抢们粮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