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了下,最终还是把剥了皮的鲜橙递到他嘴边:“你吃不吃?”
爱德华直接张嘴咬住了橙肉。祝恬正要将手收回时,他那热烫的舌头若有似无地滑过她的指腹,她微微一僵,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他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似乎刚才那番动静,真的只是祝恬的错觉。
此后祝恬就没有再给他喂过水果。她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苹果,不一会儿,烤鸡翅的香味便飘入鼻端。
爱德华娴熟地翻着着烧烤叉,鸡翅膀被烤得金黄金黄,鸡油从鸡皮里渗出来,滴在炭火上,随后冒出一簇小小的火花。
光是嗅到那香味,祝恬就觉得食指大动。刚才顾着跟郭旭康他们玩闹,她只喝了饮料,现在胃里还是空荡荡的。她挪了一下椅子,悄悄地往爱德华那方靠近。
刚把椅子挪好,祝恬就听见他说:“离我远点。”
祝恬怒视着他,他也转头看了她一眼,继而解释:“当心被烫着。”
听他这样说,祝恬才知道自己误会他了。她虽然有点理亏,但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我就喜欢这样。”
爱德华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鸡翅膀上,几秒以后,他又说:“其实你不用这么心急,我不会跟你抢的。”
或许是炉火的缘由,祝恬觉得脸颊有点烫,她说:“谁说我心急,我一点都不稀罕。你不给我烤,我就让郭旭康给我烤!”
沉默了片刻,爱德华问她:“你能好好跟我说话吗?”
祝恬说:“平时我也是这样说话的,你有意见吗?”
爱德华语气淡然地说:“你没必要张口闭口都说着郭旭康的名字。”
祝恬故意说:“我就是喜欢提他的名字。”
其实爱德华也知道祝恬那点小心思,她这样做,无非是刺激自己罢了。就算祝恬和郭旭康真的有什么,那也跟他没什么关系,毕竟他只把她当作妹妹看待。
只是,设想是一码事,真正面对又是另外一码事。每天听着祝恬语气亲昵地提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甚至动作亲密地待在一起,爱德华就觉得浑身不对劲,从头顶到脚趾头都很不舒爽。
刚开始,他只把这当作是占有欲作祟,到了后来才发现,这感觉不能用占有欲就能够解释清楚的。
想到这里,爱德华有点无力,他问:“不提可以吗?”
祝恬斩钉截铁地拒绝:“不可以!”
在炭火上的鸡翅膀被烤着吱吱作响,爱德华用木签子往中间戳了一下,鸡肉明显已经烤熟。他把鸡翅膀从烧烤叉卸下来,放到盘子后洒上调味料,接着递给祝恬:“这样呢?”
动作比大脑的反应更快,祝恬虽然嘴上想说不行,但身体却很诚实地接过爱德华的盘子。她看了看那双色香俱全的鸡翅膀,接着又抬头看了看爱德华,最终什么都没说。
看着祝恬有滋有味地吃着烤翅,爱德华弯了弯唇角,随后又夹了一块牛排,放到烤炉上慢慢地烤。
整晚爱德华什么都没玩,就是坐在烤炉旁给祝恬弄吃的,祝恬也是什么也没做,整晚坐在爱德华旁边指挥他给自己烤东西。爱德华每递来一样食物,她便甜甜地说“谢谢哥哥”,爱德华的脸色一点一点地黑下去,而她就像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子,笑得十分得意。
在伦敦待了一周有余,郭旭康和他的朋友才辞行回国。
那天祝恬和爱德华都不用上课,他们结伴到机场送机。祝恬循例给了郭旭康一个拥抱,郭旭康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用只有他俩才听得见的音量说:“适可而止。”
就算不回望,祝恬也能猜想到爱德华此时的表情。她笑眯眯地点头,随后跟他们挥手道别。
爱德华应该又吃醋了,回去的路上,他全程沉默。祝恬也不哄他,她拿出耳机塞着耳朵,优哉游哉地听着音乐。
郭旭康回国后,祝恬又恢复了往时的生活状态。现在她很少缠着爱德华,反倒是爱德华,上学的时候等她出门,午饭时间约她到食堂,甚至放学也跟她一起回家。
久而久之,学校就有流言蜚语传出。每当被问起,祝恬总是笑着否认,而爱德华总是酷酷地别开脸,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刘可婷对此也格外好奇,她试探性地问祝恬:“你跟爱德华是不是偷偷地谈恋爱呀?”
祝恬摇头:“没呢。”
爱德华对祝恬的情意已经很明显,而刘可婷也将其放在眼内,她非常困惑:“你跟爱德华这么要好,不是在谈恋爱,那是在干什么?”
祝恬托着下巴,她笑着说:“爱德华是对我很好,看来他真的很渴望有一个妹妹。”
刘可婷啼笑皆非:“还说什么妹妹,他肯定不是把你当妹妹。”
“可婷阿姨,您说的不算,爱德华说的才算哦。”祝恬还是笑嘻嘻的。这回她有足够的耐心,去等这个又冷又硬的臭男人主动开口,把之前说过的话通通收回来。
度过漫长的寒冬,迎来生机勃勃的初春。每逢这个时节,刘可婷都会组织家人到郊区踏青,今年祝恬也在,这趟郊游便热闹了很多。
刘可婷惦记着儿子的终身幸福,她拉着爱德华落后了一段距离,边走边说着悄悄话。祝恬和费尔森走在前头,费尔森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