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旧事(2 / 2)

便许亲定下。谁料他根本不是想去我女扶为正妻,那时他因为皇亲要娶长公主驸马的妹妹,我厌他出尔反尔,多次与他沟通推了杨氏婚约,他始终不肯。这事一直搁置,直到侯王妃沈氏不幸殒命,我察觉瑾兰王绝非良配,又以杨氏体弱多病推迟。”杨学士说着直摇头,想起往事满面愁苦。

“后来杨氏看上了新进才子,我又硬着头皮去了侯王府,却见那时他府里夫人众多、子嗣也多,他贪慕美人,我不去他早忘了杨氏。我说了退亲,他应下。我那时执掌翰林院多年,与他相交盘根错节,官场上人心复杂,怕我不结姻亲倒戈分流,是他扬言杨府与瑾兰王府永结姻亲之好,我因杨氏即将新婚就应下了。我从不拉党结派,想着若我致仕与锦州的一切应毫无牵连……没想到因果循环,成了这小子拿捏我的把柄。我在想,瑾兰侯应早就忘记我这号人物,怎么又会把这十几年前的旧事说给世子听呢?”

杨韫嫁女之后便提携着宋清悯远离锦州去了郦城为官,自己也致仕辞官来到偏远的苏城养老。

“师父,这便是你这么多年都不愿涉足官场的原因吗?”

“是了,玉钦,这些渊源杨氏都理不清楚,我也只说过在锦州得罪了贵人,让他们不要涉足锦州,却从来没想到瑾兰王府那一句许诺将会断送孙女的一生。玉钦,我悔……”杨学士哽咽着。

杨韫刚直,为官被排挤过,吃了不少苦,可他仍然保持初心殚精竭虑守在高位上数年,只为护好自身职责,希望官场河清海晏,可是现在他才感到无力的悔意。

他从不结党营私,或许瑾兰侯是个意外,而这个意外将会拿捏他的掣肘,战战兢兢困住他的一生或者少女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