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浮肿,心头卸下些惊怕,又整理被翻乱的旧书卷帛,终于找到放堪舆图的木盒,她打开摔的有些裂开的木盒,两张图纸下便藏着红岫送的一对东珠耳坠。
她松了口气,紧紧捏在手里。
“小姐,官府会帮我们吗?这里山匪如此猖獗,便是官府不作为,我们这番已受大苦,要不还是先离开为妙吧。”
云秀拿手巾轻轻擦拭着宋常宁脸上的血渍。
阿泽沉默听着,只劝道:“小姐,我觉得云秀说的对,等过了阜城就安全些。”
宋常宁摇摇头,“云秀,阿泽,流寇猖獗绝非一朝一夕,我们现在身无分文,若不报官这苦白受一遭。今日我们还算幸运,若是来日,谁能料到又要取了谁的性命?我们心存侥幸,他们何况不也料到我们懦弱不敢吗?若人人皆是如此,只会成就他们扎根成隐天蔽日的恶势。你我之力如若不能为之撼动,我们也不必为此伤怀,这只是顺势而为。”
她捏紧手心的东珠,这个决不能舍掉。
一顿又道:“阜城不得不去,路上的盘缠我们得换,马车还能值些钱,换了买干粮。”
云秀和阿泽听之点点头,是了,两袖空空如何能到禹城?
过了崖碎山,天色明朗起来,新日挂起。
阿泽撩帘一瞧,云秀和宋常宁睡的正熟,便停了马车,去打水找些野果子裹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