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庄走到贾琮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在戏楼子里我便留意了蒋家这爷俩。看来看去,蒋班主神情举止皆不像是在演戏——他是真心实意的不希望儿子走他自己那条路。然而蒋小哥又实实在在想勾搭先生你。故此我猜,有人背着蒋班主说服了蒋小哥、主动接受某项差事。”他看着蒋净哥道,“铃铛的身份,外人不知道。蒋小哥一心以为她是先生的什么姨娘通房。若想在先生跟前争宠,铃铛便是他的拦路石。方才你们已商议定了。蒋小哥暂时留在咱们这儿,等世子灭掉了三殿下,蒋太太再来接他一道往燕国去。故此蒋小哥没有多少时间能与先生相处。这么短的日子里想勾搭上先生,先生还是个直男,很不容易。他得抓紧一切机会给铃铛下绊子。我便让铃铛送给他第一个机会。”
蒋玉菡尤三姐都懵了,木呆呆的看着儿子。“净哥儿,他说什么?”蒋净哥面色已黑,阴晴不定。
柳庄扭头望窗户:“娄大侠,你进来吧。”贾琮脑中犹如闪过一道闪电,腾的站了起来。柳庄道,“有些本事,不止青楼能学到,戏班子也能学到。”
“不对!”贾琮喊道,“字迹不对!”
“字是另一个人写的。”柳庄道,“他这么小的年纪、父母又喜欢的紧,定然没法子一个做那些事。听铃铛说,江西何渡曾是个公用的名字。那么白无常也可能是两个人甚至三个人。”他正色道,“年幼、聪明、模样生的好、弱势、被强势压迫、对生活不满、有演戏的天赋与能力。”柳庄认真看了蒋净哥好几眼,“而且挺好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