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漏了嘴,这才不叫你说。
倒也不是怕你会为难满满,你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那样的人。
这话前后反复说了两次。
崔氏苦笑了声:“您如今其实是不大放心我的。”
高老夫人也不瞒她:“你是什么性情,几十年了,咱们婆媳相处着,我看在眼里。
但人都是有私心的,就好比你心疼满满是真,可她嫁了大郎,做了大郎新妇,你便先要考虑大郎,从前再心疼她,也不会把她放在比大郎还重的位置上。
我说的对不对?”
“您这话我没法否认。”人的私心就是这样子。
从前是从前,那会儿王曦月是没跟大郎放在一起比呢,她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谁也不能同大郎相提并论。
崔氏略略垂眸:“只是您问了,我照实回禀,想给大郎纳妾的心思我知晓荒唐,很不应该,天底下也没有亲娘往新婚的小夫妻屋里塞人的道理,只是……我还是考虑着大郎将来子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