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想跟裴善初说的是什么,他八成也等着我松这个口,不若今日回府后慢慢说给他听。”
他揉着手腕
,转了两下:“知道你聪明又能干,裴善初大约也很纵着你,连朝廷里的事也说给你知道,我们兄弟之间,貌合神离,你也全都清楚。
只是有些东西,你还是太年轻,太稚嫩,拿不了主意也做不了主。”
他这是实话,王曦月也不觉得生气。
他躺在那儿,合了合眼,王曦月望去那一眼的时候,他眼皮正好压下,把眼底所有情绪都藏了起来。
她莫名能从萧弘深眼皮下的乌青看出辛酸来。
想想也是。
秦御医那些话,连她一个不相干的人听了都觉得难受,何况是他自己。
自幼练武,年时间不能碰这个。
他最引以为傲的,能在乾元帝面前拿得出手,得上几句赞赏的,就是这个了。
突然也没有了要同他打擂台的心思。
果然萧弘深说的也对。
有些东西,她的确拿不了主意。
看起来心肠再硬,也总藏着一片柔软。
心善,成不了事儿。
真要与人对弈,那不成。
还是得交给裴令元。
她已经站起身,脚尖儿在裙摆下轻踢了两下,转了个方向,就要出门。
临从内室出去前,还是忍不住回头又看了萧弘深一眼:“二哥好好养着,你也还年轻,都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