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说的自然是傅临舟和林映棠。
只是傅临舟都不知晓人已经进了府,林映棠表面上也是不知晓的,实际知晓了也不关注。
嬷嬷领命而去,出门时脸上带着一抹盈盈的笑意。
她心中明白,老夫人的命令便是府中无人能够违背。
她来到祠堂门口,身后跟随着几名丫鬟,她们的脸上带着严肃的神情,显然已经知道了老夫人的命令。
林映月看到嬷嬷带着丫鬟走来,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试图后退,但丫鬟们已经迅速上前,将她牢牢压在原地。
林映月挣扎着,声音中带着惊慌:
“你们要做什么?我是新进府的姨娘知不知道?”
她又问道:
“为何要我跪在此处?”
嬷嬷的脸上露出一抹阴阳怪气的笑容,她的声音中带着讥讽:
“这个奴婢们自然都是知道的,老夫人的命令,还请姨娘担待。”
她的话中是对老夫人的绝对服从,即使是大人,也难逃老夫人的责罚,更不用说一个姨娘。
嬷嬷站在祠堂的石阶上,目光冷冷地扫过林映月:
“她们都是伺候人的丫鬟,没个轻重,还请姨娘担待。”
嬷嬷说话的语气不好听,林映月瞪着她:
“你”
此人是老夫人身旁的,林映月也有了意识到,她惹不了。
那嬷嬷也就笑了,然后又看着自己带来的一群丫鬟说:
“还不动手,再过会儿天就黑了。”
随着嬷嬷的话语落下,她带来的一群丫鬟迅速上前,动作利落地将林映月按着跪下。
林映月的膝盖重重地撞击在石阶上,疼痛让她的眉头紧锁。
“这是傅家的规矩吗?”
林映月抬起头,她的声音中带着倔强和不屈:
“但凡进了门的都要跪吗?”
她的目光直视着嬷嬷,想从她的眼神中找到没这个必要。
林映月的心中火大,她的声音中带着讽刺:
“若不然凭什么要我跪。”
她的质问在祠堂外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不过就是磋磨她罢了。
嬷嬷仰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林映月,她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冷漠:
“祠堂里都是傅家的列祖列宗,自然进了傅家的门都是要告诉列祖列宗的。夫人当初自然是要进里祭拜的。”
正妻和妾终究是不一样的。
妾连进祠堂都没资格。
嬷嬷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自然不会告诉林映月,当初林映棠进府时,是和傅临舟一起三拜就结束了。
老夫人今日这么做,不过是想要发泄心中的不满,出出气罢了。
谁叫大人不惜伤害自己,也不肯向老夫人低头呢。
老夫人自然会更加的生气。
还有嬷嬷也没告诫她,今日乖乖听话还好一点,不然在老夫人那里留了不好的印象,以后才是难受呢。
毕竟这后院老夫人还是说话管用呢。
林映月跪在祠堂外,阳光如火般炙烤着她的肌肤,她的心中却更加炽热。
在祠堂外的石阶上跪着,她的膝盖下是冰冷的石面,而头顶是渐渐增强的太阳。
阳光无情地炙烤着大地,连空气都似乎变得滚烫,让人呼吸间都能感受到一股热气。
不过一会儿,时间还未过午时,但林映月已经感觉到了身子的不适。
她的额头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沿着脸颊滑落,滴在石阶上,转瞬即逝。
她的喉咙干燥,嘴唇开始干裂,却没有任何水喝,这种煎熬让她的心情愈发沉重和委屈。
渐渐的也是更多的怨恨。
林映棠不会不知晓的,她也不会来救她,就看着老夫人磋磨她。
她的眼前开始出现了点点金星,视线也变得模糊。
等她站稳脚跟,都给她等着。
而在府中的另一角落,望月轩。
傅临舟在房间内静静地躺着,他的腿伤未愈,疼痛让他难以安然。
他并不知道林映月已经进了府,更不知道她此刻正在祠堂外受罚。
只是就算知晓了,想必也无可奈何。
林映棠坐在自己的房间内,隔了鲛鱼纱的阳光透过窗棂,柔和的洒在她的身上。
她原本打算让夏竹歇歇的,毕竟今日的林映月的进门并不需要她们过多关注。
以后打照面的机会多着呢,就是不多,她也会出手的。
她会好好教训她。
但夏竹是一点都闲不住,总是耐不住不去看,一有风吹草动便急匆匆地来汇报。
夏竹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圆圆的脸上带着一点难以掩饰的兴奋:
“二小姐,不是,现在得管叫月姨娘了,我听六福堂的嬷嬷便是这样叫的。”
她的语气中带着调侃,对林映月的新称呼感到好笑。
若最初林映棠不据理力争,那就有可能真的是正妻了。
要和林映棠平起平坐。
夏竹也庆幸幸好不是。
林映棠也是轻轻一笑,她的笑容中带着玩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