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显得怔怔的。
“你怎么了?”
丁甜丢开包,忍不住摸摸她的额头。
“发烧烧傻了?”
南知意浮现的却是丁甜的那个提议,如果把这件事告诉她,她一定拍手叫好,撺掇着她和裴西州发展恋情。
可,不行。
南知意发现自己不行。
从小到大身心信赖的哥哥,怎么也没办法挪到恋人的位置上。
“没事。”
她躲开丁甜的手。
“我有点……迷茫。”下意识撒谎,转移话题,“今天我刚和陆砚领结婚证。”
丁甜瞬间欢欣雀跃。
“这是好事儿啊,集美,你不是吧,在这黯然神伤?早说啊,不过现在说也不晚,今晚咱们去庆祝你恢复自由身!”
丁甜是典型的行动派,拿起手机就要招呼人。
南知意有点倦倦的。
一来离婚的滋味并没有想象中愉悦,心就像被两股力撕扯,疼的猝不及防。
二来裴西州的吻和告白也打的她毫无还手余地。
“今晚不行,陆砚约我吃散伙饭。”
丁甜放下手机,贼兮兮的,“什么时间,方便带家属吗?我想和你一起,狠狠的帮你痛骂他一顿。”
“应该没问题?”
“那还迟疑什么,咱们早点出发吧。”
南知意赴约之前还因为带着丁甜忐忑,可看到陆砚身边的裴晚后,那点不安瞬间化成讽刺。
大概是领证的原因,陆砚的情绪低迷,眸里有小心的依恋和愧疚。
见她目光落在裴晚身上,下意识解释,“晚晚想和你聊聊,所以我带她一起过来。”
丁甜撇嘴,“陆砚,说话过过脑子。”
“本来我还以为离婚你挺伤心的,毕竟你和晚晚是七年的感情,可现在看来,你怕是巴不得离婚吧。”
陆砚眸色转厉,抿唇隐忍的看向丁甜。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丁甜端起餐具在桌上一震,“我哪句说的不对?”
“刚和栀栀离婚,你不消停跑哪反省自己,后脚就和姓裴的搅合在一起,你怕是恨不得立刻昭告天下有了新欢吧!”
“你是不知道栀栀为什么和你离婚吗?”
“散伙饭还带着这个碍眼的东西来?”
丁甜一通输出,让裴晚眼圈通红,“不是这样的,我是因为突然病发,所以陆砚哥下午才过来陪我。”
她装作抹泪,挡住陆砚视线,实际恶狠狠的瞪了丁甜一眼。
“低劣的茶艺师,你这点技术还敢在我身上施展?”
丁甜不是忍耐的性子,直接端起裴晚面前的茶杯,将内容物质界倒到裴晚的头顶。
“啊——”
裴晚尖叫。
茶水还烫着,头皮和脸庞瞬间红了一片。
“卑鄙无耻的第三者,在北城的圈子混了这么多年,我认识的名媛没有成千也有上百,还是第一次见知三当三的。”
丁甜损起人来一套一套。
“真给名媛丢脸,啊,不对,你算哪门子的名媛,海鲜摊公主?”
裴晚眼底阴戾快速集聚,面上不显,只手忙脚乱的用湿巾擦。
陆砚可是亲眼见到裴晚被送入抢救室,好容易才抢救回来,没想到刚出门就遭到这样的对待。
怒气徊还,让他失了冷静。
“道歉!”
“丁甜,你哪儿来的底气嚣张跋扈,就凭你那个另娶后对你不闻不问的爹?”
这件事是丁甜的逆鳞。
刹那间,南知意见到丁甜脸色大变。
不等阻止,丁甜咬着牙拎起茶壶,淋漓滚烫的茶液这次直接对准陆砚浇了下去。
南知意想阻止,见此情景,脊背一凛。
“陆砚,你一个朝三暮四的渣男,有什么资格对我评头论足?”
陆砚凛着腮帮,豁然起身,眼看一场争执就要不可避免。
南知意挡在丁甜面前。
“陆砚,今天是你错了,你错在不该把裴晚带来一起吃散伙饭,你错在有个幸福的家庭就该惜福,不该戳别人的痛点。”
“你带裴晚去医院吧,医药费我出了。”
陆砚双眸通红,眼底的怒气还在徊还,却在触及她的时候,都化成了隐忍和委屈。
“栀栀,以后少和丁甜来往,她这狗脾气迟早会害死你。”
南知意抿唇。
陆砚低头,搀着裴晚起身,睨过来的眼眸深红。
“等我,我处理好就过来,栀栀,我想单独和你吃一顿饭。”
南知意没说话。
“求你。”
陆砚声线浓浓哀求,姿态低到尘埃。
说完这句转身离开。
像是深怕听到她的拒绝。
“陆狗好像真的挺后悔。”丁甜也诧异。
南知意心脏像被只手揪着,又疼又酸。
“你不会也后悔了吧?”
不等南知意回答,就被一串急促的脚步声震到。
抬眸一看,竟是去而复返的陆砚。
他呼吸紧促,胸膛起伏,在看到她之后长吐一口气,满眼的庆幸。
“还好你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