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耻感抓牢南知意心脏,快要抠烂了。
她想躲,可一躲,就遭更深吻入。
呼吸被强势掠夺,连呼吸都染上裴西州的气息。
她像块奶油蛋糕,正在吻中不断融化。
南知意睫毛无措的挣动。
裴西州专注投入,和素日的冷峻截然不同。
修长如玉的手捏着她的下颌。
扳指的冰凉被她的皮肤一点点熨热。
久久。
直到南知意快窒息,吻才结束。
甫结束,南知意如被火烫,即刻从他的腿上弹起来,太惊慌,头顶还不小心磕碰到轿厢顶。
“咚”的声,嫩白小脸皱成一团。
但南知意不敢再坐下,径直缩到一角,哪怕这个动作让轿厢剧烈摇晃,双手死死抓着扶手,也没生出一点靠近座位的心思。
裴西州嗓音喑哑,盯着她。
“吓到了?”
“哥。”
南知意屈辱的眼底都红了。
“你怎么能……”她咬着唇,上面还残留酥麻,那个字眼却怎么也说不出。
只余愤懑和愠怒,“我们是兄妹!”
“栀栀。”
裴西州咬着她的名字,深瞳晦暗。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我后悔,如果我早一点袒露心迹,不会让陆砚得逞。”
轰——
炸雷在耳边嗡嗡。
南知意看着神情阴翳的裴西州,满心的震动。
“哥……”
她浑身虚软无力,这个刹那,脑海莫名呈现丁甜的提议来。
“正常的恋爱固然健康,畸形的恋爱更加精彩。”
而她……
念头闪过,顷刻被掐断。
“栀栀,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我会给你时间。”
“不,你已经有宁溪姐。”
甚至……他们已经发生了关系!
南知意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这个借口。
裴西州瞳底骤冷。
“我会妥善处理这件事。”
他上前,伸手抚她脸庞,那张面孔明明还是尊贵矜离,却因为深瞳内蛰伏的暗欲,反差出一种野性。
南知意这才惊觉哪里不对。
因为这种眼神她太熟悉。
以往裴西州还会克制,温润儒雅内蛰伏着攻击力。
可此刻,深瞳内野性悉数释放。
“不!”
南知意用力拨开裴西州的手臂。
强烈的危机让她搂紧手臂,试图保护自己,不暴露在攻击力下。
她已经失去清白,不再干净。
怎么能和哥哥在一起。
而且宁溪姐也……
她咽下满腔的惊惧,“哥,我从来只把你当成哥哥,我们不行。”
“只要你想,没什么不行。”
裴西州深瞳锁着她。
“不……”
南知意受不了这样近的距离,他身上的气息无孔不入的侵袭,被他吻过的位置火烧一般,撩起阵阵麻痒。
“哥,我只把你当亲人。”
“我们不能。”
南知意声音带上哭腔。
不明白事情怎么会进展到这般地步。
哥哥是她世上唯一的亲人,如果发展恋情,只会变得一塌糊涂。
她不要!
她全身每个细胞都在尖叫抵触。
把巴掌大的脸埋首在胳膊和膝盖,甚至不敢直视裴西州。
裴西州眼底弥漫出浓浓的大雾。
几乎在摩天轮停止的瞬间,南知意炮弹一样从里面冲出来。
周秦愣住。
“裴总,三小姐怎么……”了字生被吞了下去。
因为周秦看到一张铁青的脸。
裴西州深瞳内徊还着风暴,周身更是弥漫出浓浓的落寞。
这是怎么了?
在窒息的沉默中上车,周秦忍不住问,“需要去找三小姐吗?”
“不用了,她自己会回去。”
裴西州的声线冷的仿似从冰窖中发出。
周秦冻的脊背激灵灵打了个颤。
南知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跳上出租车的,只知道车窗开着,呼呼的往里面灌风。
齐耳短发被吹的一片凌乱。
发丝扑上嘴唇,带起一片酥麻。
被裴西州吻过的位置好像着了火,无时不刻都在捻揉她的神经。
“叮”
短信进来。
裴西州:我给你时间。
南知意心如火烧,飞快按灭屏幕,一字也没回。
迈巴赫内。
裴西州看着毫无动静的聊天界面,深瞳内一片晦暗。
南知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甜水湾的,满缸的热水也浸不去那股羞耻。
心尖儿像挨着筛子,没有一秒是不哆嗦的。
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的滴水,她裹着毯子坐在飘窗,抱膝呆呆的看着窗外万家灯火。
脑海中不断浮现在摩天轮发生的那个吻。
一想神经就一点点绷紧。
丁甜进门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一幕,她呆呆地,雪白皮子浮着羞粉,湿漉漉的眸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