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你没走。”
南知意“嗯”了声,“你想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陆砚的目光看向丁甜。
“丁小姐,我想和栀栀单独在一起,这是我和她最后的独处机会,能不能,请你成全?”
这次换丁甜诧异。
万没想到陆砚非但不跟她计较倒水的事,竟然还能这样诚恳的哀求。
她嘴巴微张,一时怔住。
还是陆砚的助理上前,礼貌的邀请,“丁小姐,陆总已经命我单独给您开了包厢,您今晚的一应消费都由陆总买单。”
白给的钱,不花白不花。
丁甜也不扭捏,跟南知意告别转身就走。
偌大的包厢只剩南知意和陆砚两人。
陆砚亲自给南知意拉开椅子,等她坐进去之后,才在她对面落座。
南知意目光落在他脸上。
冷白皮被烫红了一块,应该很疼,因为陆砚时不时的抽搐一下。
可他此时却什么都不顾了,只一径盯着她看。
目光炙热涌动,情愫深深。
那密不透风的眷恋让南知意酸楚,忍不住转移话题,“烫伤不处理一下吗?”
“这点伤……”陆砚话至一半停下,撩起眼皮,眸底浓浓委屈,“反正以后也没人心疼。”
南知意一哽。
有点不适应陆砚的示弱。
“卖惨?”
南知意挑眉。
陆砚非但不羞耻,反而备受激励,“那你心疼吗?”
南知意紧了紧手指。
“不。”
“这是你该得的。”
“陆砚,你在我们婚姻存续期间对裴晚心动,就该受到惩罚。”
陆砚艰涩咽喉,“是……”
“我的确是该死,不该在中途丢下我的栀栀,忘了我们之间的誓言。”
“栀栀,你知道吗?”
“今天去民政局的时候,我想到的是我们去领证的那一天,那时候的我满心只想给你一个家。”
“栀栀,我现在还记得当初我们在路上说的每一个字。”
“你说过要和我一起生儿育女,一起组建一个只有幸福没有酸楚的家。”
“你说我们说好了,人这一辈子那么长,难免会有犯错的时候,我们每个人,都给对方三次挽回的机会。”
“栀栀,你要离婚我同意。”
“但是一辈子那么长,你能对我动心一次,也能对我动心第二次的对不对?”
“我要把三次机会都用掉,只求你能回头看看我,好不好?”
南知意指甲死死掐入掌心。
她没想到陆砚竟然会在散伙饭上玩攻心计。
那些过往的甜蜜和救赎曾是她赖以为生,漂在海中的浮木,被裴家赶出来的她曾经死死的攀着。
稍有松懈,等待她的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那时候的陆砚稳稳的托起了她的整个世界。
可……
后来的陆砚,把她那个虚幻的堡垒打的稀碎,让她成功见到人性的暗面。
原来陆砚有多心疼她脆弱易碎无人可依,也可以多肆无忌惮的欺负她,玩弄她。
“可是陆砚,你现在在我心里,信用度为零。”
“我没办法再像从前一样,心无芥蒂的把感情交付到你手里。”
“破镜,从来难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