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送着两个厮打在一起的后都头破血流的alpha去医院。
我站在病房外,感觉自己像是家里有狗发情了的主人,不得已把两条妒火中烧的公狗送过来绝育。
真绝育了就好了。
甘迪的愤怒肉眼可见,已经突破了当初他对艾莎和我的忍耐度,我常常会和他由语言冲突上升到肢体冲突。
在完全是beta的时候,我对他的信息素尚且不觉得害怕,但是现在,当我一拳给到他的脸上的时候,我的后颈都在害怕的尖叫。
我身体里那作为omega的一部分在吓得发抖,大喊不要不要不要啊。
吵得我头疼。
对不起,我以前不该站着说话不腰疼,我现在怀疑信息素是外星人用来统治人类的道具,就像是科学家往蚊子里投放基因有问题的病蚊似的。
这玩意儿的威力确实是无可匹敌。
不用说安莱,安莱整个人被撕扯成两半,一半为他强迫我而做下的错事而日夜忏悔,而另一半被alpha的本能占据了高地,想要彻底拥有我。
他在对抗信息素和自己的欲望里几乎快被撕裂了,我本来很欣慰,因为他跟他爹不一样,跟他妈也不一样,很好的结合了两者的优点。
拥有甘迪的不屈和艾莎的温柔。
我不希望他是被信息素支配的野兽,但是我也不希望他变成冷漠无情的机器。
直到那天我想像是往常一样去他房间把他的东西放进去,昨天好像漏了一些安莱的衣服在外面,却发现他在闻我碰过的地方,碧色透亮的狐狸眼充斥着泪水。
我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妙。
“安莱,你怎么了?”我凑近了,看到他呜咽着后退,像是受伤的小动物一样。
我闻到了巧克力和血腥味儿。
“安莱。”我终于沉下脸,用最严厉的语气跟他说话,“在我没生气之前,滚过来。”
他像是畏惧主人棍棒的狗一样,夹着尾巴,但是那尾巴尖又流露出一些讨好的意味,在拼命晃着。
他捂着嘴,跪在我身前。
“陈,”他眼泪掉了下来,含糊不清的说,“你不要生我气。”
我掰开了他的嘴,看到了满口腔的血液,还有被磕断的,用来注射信息素的犬齿。
把自己伤那么重的安莱祈求我,血液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流。
“陈,不要生气。”
“我不会伤害你的。”
那一刻我理智之弦一下子崩坏了,我低下头去。
大颗透明的水液从我的泪腺里流出,这可是很少见的,我真伤心了。
“安莱,”我覆上那个充满血腥味儿的柔软嘴唇,我问他,“做吗?”
不就是标记我吗,来吧。
我又和安莱上床了,这一次意识清晰,我甚至知道门外走廊划过无声无息的步伐。
我在我一手带大的小孩身下高潮,让他把精液射进我的身体里。
我们做了一次又一次。
安莱体贴的没有操开我的子宫。
我当时以为是他体贴。
………………………
………………………
…………………
我睁开眼,看着两具身躯依偎在我身侧,呼吸平稳有力,心跳声也很清晰,我想起来了。
好像朦朦胧胧听到了腹腔里的第三个心跳。
我怀孕了。
但是我没有把它生下来。
第15章
我不是自然流产,也没把它生下来。
那么……
我是被推在手术台上,半麻,有意识的看着医生把一个小小的透明的,黄色的水囊一样的东西,上面还有血丝,里面是一个肉粉色的小东西。
这样子,人工把它取出来的。
这个是不是叫堕胎啊?
我知道肯定有人要大骂安莱和甘迪了,骂吧,我爱听。
哈哈哈哈哈哈。
那么回到故事上。
我被发现怀孕的时候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最先察觉到端倪的人是最粗心的甘迪。
我俩面对面,中间夹着家庭医生,俩人的脸色比白大褂都苍白。
等医生走了。
我问。
“我是不是得叫你一声爹了。”
他的表情好像吃了几十斤屎一样难看。
我和他上床都是做避孕措施的,但是我和安莱…
是一次都没做。
那我肚子里的种…生下来不得叫他声爷爷吗…
我这个爹喊的挺名正言顺的。
以前是在床上是情趣,现在改玩真实的了。
我没去看他的神情,也没等他心里困难的挣扎出一个结果。
“甘迪。”我喊他,看着他像是接受死刑一样抬起眼等待我下达指令。
我觉得好笑起来,我一笑,他眼圈发红。
“我要打掉这个孩子。”
我很轻松的告诉了他我的决定,看着他脸上一瞬间的错愕。
怎么了,不过就是打个胎,为什么总是看电视剧电影里演的要死要活的。
无痛人流,一小时解决。
我不会被信息素绑架,我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