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孑羽北冥漠寒一起落在这里,看向他们两兄妹。 “炡炡,照顾一下凩儿,我要一招定胜负。”雲初刚想拂袖而去,就被焓凩揪紧了袖子,她摇了摇头:“哥哥不要冲动!”他垂眸看去,伸手覆上她的手:“凩儿难道要陪我一起么?凤皇降世,海晏河清。” “我可以!”她弯起了好看的眉,“我说过,即使我出嫁,我也依旧是凤凰帝君,要和哥哥一起承担这责任!”“好,只是不知他要心疼成什么样子。”他的周身腾起金色光辉。 而对面趁着当功夫,神力都已经凝聚,而这边也已经凝聚神力——一触即发。 “这样的身子还要发动凤凰族的绝杀,昀樨,我都已经有理由怀疑你爱的不是沧浪,而是你的兄长怀慕了。” “一派胡言,昆仑孑羽,我警告过你不要挑拨我们的关系!” 愤怒的凤鸣声再次响起,一声清丽,一声清澈。 光芒化作凤凰飞上天穹,赤色和金色交织而下。 雲初和焓凩首尾相衔,盘旋着飞上天穹:“昀樨·承旂\怀慕·鸷鸟,凤皇降世,罪恶伏诛\海晏河清!”无数火焰夹杂着不可直视的金光坠落人间,光潮席卷,向他们涤荡,两兄妹俯冲而来,在光芒中化为人形,落在苍翠的竹叶上,落在金红的凤凰花上,云瑛剑冲来,剑锋冰冷:“还要打吗?我怀慕奉陪到底!”“昀樨亦然。”她面容冷峻,强撑着宣战。 剑域打开,长枪都凝聚出隐约的威压,琥珀,雪白,漆黑以及黛紫全部晕染出光辉。 “今日不如就此,我已经有办法了。”昆仑孑羽低声征求北冥漠寒的意见。“听你的。”他话音刚落,便挥袖将他们一同带走。 雲初想飞去将她重新抱回怀中,侧目看去时却发现早已被人捷足先登:“在这边等了多久,浛渊?” 冰蓝色的光芒化作他的模样,浛渊将她抱到怀中,安抚好后才看向他:“不久,也就是你凤鸣声响起之时我赶来这里。”雲初回忆了一遍自回到地面后发生的事,然后看向坐在乘雾背上的人,欲言又止。 “我都知道了,雲初。没事的,我自有办法,你也好好休息。明儿还要应付两个小家伙。”他冲他一笑,然后看向山坳口,“诸君亦稍作休整吧,昆仑孑羽已经出手,真正的战争打响,我们都需要小心。” 言罢,乘雾拍着翅膀带他们回家。雲初摇了摇头,回眸看向他们。 怀中的人放心地闭眸休息,一切都交给了把她抱在怀中的人。 浛渊垂眸,静静凝视着她的容颜,胸膛里满是痛楚,耳畔一遍遍回响着“他才没有”,他的爱人,幼稚又执着,暖了百年孤寒,亦将暖他的余生。泪意上涌,他埋首在她颈项,呼吸急促。 “临渊……”她张开双眼,缓缓将手从他的制约中抽出,抱住了他,“你哭什么呀?”“还疼么?”他轻声问。“哥哥帮着治愈过了,就还有些不舒服。”她懒懒地半睁开眼睛,看着他担忧的神色,勉强一笑,“你哭什么呀?”他偏过头,摇了摇头:他的爱人能竭尽她所有维护他,可是他的维护她却可能看不到——何其不公! “小凤凰,心疼你呢。”他埋首在她颈项,“你不用那么维护我的。”“你对我是很好啊,他们都只知其一就妄加评论……”神台之上的神明又怎可以被玷辱?“喂,小凤凰,那我怎么办?”他突然问她。 “什么怎么办?” “怎么回报你?”他修长指尖轻轻理着她的发丝,他柔声询问,还有些苦恼。 乘雾闻言都差点忘了振翼:浛渊啊浛渊,你好意思在小姐面前这样吗? “哎?”她攀着他的肩膀撑起了自己的身子,“没想过啊……一定要说的话,那你好好活着,我在的时候呢我们一面对;我若是哪天离开了,你照顾好瞳儿,然后好好活着,别太早来见我。这样你才能在你我再度相见的时候给我一个交代……” 她话还未说完,身边的人突然就紧紧拥住了她,颤着声音:“小凤凰!听我一言,不要轻易说生死——它太沉重,谁都不能一笑置之。”她打起精神注视着他,忽地笑了:“好,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临渊,对于父君,你是什么态度。” “咳,我们到了。”乘雾盘旋了许久才收起羽翼落在地面,回头看向两人。“朦胧也去休息吧。”焓凩靠着浛渊,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犄角。“小姐和浛渊也注意身子。”说完,他便化作小兽的模样飞到了晢瞳晢曦的屋子——他们入睡好久,冥旭一直守在他们身边。 把自己清理了一下,两人躺在床上偎在一起时已经皓月当空了。 “我对于父君么?小凤凰还真是一如既往。”浛渊伸手紧紧搂着她,下颚抵在她肩头,“我也不好说,但令我在意的是,父君的神力竟然骗过了剑坠,没能保护好小凤凰。”焓凩感受着身后人的温度,抬眸望向洒进窗棂的轻薄月色,不由伸手,捞起一段薄纱,洁白的海螺也镀上一层银辉。 “满月了。小凤凰,想听听我和父君的故事么?” “在听临渊的回忆之前,我也想问你,为什么他的神力能够骗过你的剑坠?”她转过身子,弃下皎洁月色,静静凝视着他,等他下文。 “我有一个不好的猜测:两枚剑坠是沧海玉而非凝川玉,但我的神力是沧龙的沧海神力,能够骗过它的,只有与沧龙相似的神力,也就是说,父君的神力已经进一步提升,化为熙氏最初的神力——沧海玄冰。” “昆仑孑羽有那么大的能耐么?白泽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