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神力净化被玷污的沧龙血脉么?临渊,这里面恐怕又我们都不知道的原因。”焓凩的神色凝重,她不再看他,神力凝聚照亮卧室。浛渊撑起身子,看她向另一侧滚去取过放在案几上的移案:“小凤凰,不早了。”“我知道,这是明日待办事项.....应该是今天天亮之后了。”她将移案放回,又滚了一圈来到他身侧,“临渊,你能讲讲你和父君的过往么?我见到你时你已经三千多岁、父君也已经逝世……若是我早些降世该多好?” “小凤凰不必多想,你只要看到我们在一起后我的所有就好了。”他笑了,猿臂一捞把她捞到自己怀中,紧贴着自己的胸膛,“我娘亲因为生我,难产而亡,我没见过我娘亲。我父君极爱我娘亲,她走后就再也没有续弦,他一手把我拉扯大。因为伤心太过,他带着我请命去到了西境,把莫大将军换回了京城。所以我年幼时,就天天坐在我父君身边,看他处理军务,坐在他身前和他一起巡疆,看大漠孤烟看峰峦落日,还有大漠飞雪。” “我父君说我小时候都不哭,但也不愿意说话,安安静静地让他都担忧:未来怎么跟人沟通。然后他就带着我去了好些年的集市,带我去见见世面,我现在随身带着的白玉笛就是我百岁时父君替我寻来的。我问他为什么送笛子,他说他每次吹笛子时我都听得特别认真,以为我喜欢笛子。” “事实上呢?” “也确实如此。我当时就奇怪:为什么那么一截小小的竹管可以吹出那么多旋律。后来父君教我吹,但是真的,练笛子是一件很辛苦的事,为了不让我当时惨不忍闻的声音打扰到将士们,我都是在和父君巡疆时吹奏的,父君也要说我:看来真的没有一点天赋。我也一度想放弃,父君估计是看出了我的意思,便只让我细心保存下来,然后就教我学剑术去了。说起来我的风波剑还是娘亲的遗物,它的原料都是娘亲留下的,后来成为和父君一样的将军也算是我圆了我娘亲的梦想。” “军营里面年纪轻的都很喜欢和我在一起,他们把我当成小弟弟,但在我五百岁时,镇西起了战事,山坳口——就是如今我们的山坳口总是有很多人骚扰镇西府安宁,听父君说是净世的兵服。在那段时间了太多的死亡,能陪我说话的越来越少,我也就又回到了沉默寡言的状态,父君也有心无力。我的笛子就是在这个时候突飞猛进的。这样的骚扰持续了将近百年,直到有一天调虎离山,镇西军本部被偷袭而父君他们在外作战,那是我第一次神力爆发,若不是镇西军将士敏捷,否则也要成为我冰凌之下的亡魂。父君在那时向帝都发回了求援信,不久之后,念归,月沉和朔柒就一起来到了镇西府,我也是这时候和他们认识的。”他突然停了下来。 怀中的人有些困倦地抬眸看向他:“怎么了?”“小凤凰已经困了。”他体谅地吻了吻她的额,“睡去吧,明天还要忙呢。”“临渊睡得着么?”她张开了双眸,还有些笑意。“我当然不是问题。”他松开了她的身子,看她如常地侧转身子背对他,“睡吧,明天会叫你的。” “那你明天晚上接着讲,记着啊你讲到哪儿了。”她困倦的声音传来,还有一声哈欠。“嗯,晚安,小凤凰。”“临渊也是。”她不说话了,不一会儿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浛渊等候了许久,才缓缓靠近她,听着她的呼吸声缓缓入睡。 营帐里,雲初也吹熄了蜡烛,窝进了自己的床榻。他看向洒入营帐的月色,闭上了双眸。在床头的纸上还写着:找碧穹、勿、炘和银朓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