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猜疑·回望(1)(2 / 2)

,浩瀚如烟海,他教了我他最喜欢并了解的部分。他说他也不知道这些诗文是从何方而来,他学习的历史里虽有这些人,但这片大陆并没有这段历史。我不在乎,反正他不会害我。”  她伸手按上了剑柄,两把佩剑剑鞘上是对称的凰羽纹:“我所学之上,其实更像临渊,可我的性子却是哥哥和临渊一起教导出来的。临渊比哥哥更好说话,但哥哥比临渊更疼我一些,要求自然也更高一些。在我千岁那年,哥哥带我去见了白帝还有他认识的人。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一次宴会,庆祝皇长子六千年生辰。但是中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插曲,导致一个月后禁军军营的演武。演武有一个规定:如果双方中有一方不肯认输,那么另一方可以杀死他而不用承担责任。他们应该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那封邀请函里也有我的名字,我就不得不去。哥哥和临渊他们为了保护我,把我排在了最后,这样,只要他们赢了,就能够以多胜少结束这场演武,我也就没有上场的必要。哥哥和临渊的对手,嘉蓝兄说是对方实力的顶峰,两场苦战,他们赢了,可自己也受了不轻的伤。我那时神力的运用还不是很自如,只能在他们的指导下帮他们包扎其伤口,那是我第一认识到我需要学会术法和剑术,我至少不能拖累他们。”说到这里,她垂下了双眼,当时血淋淋的伤痕如在眼前。  即使都可以隐忍着,但上药时到底还是有几声闷闷的呻吟。  “我在那个时候就和他们提出:我想学术法和剑术。哥哥一开始还没同意,但在他和嘉蓝兄一起去镇西军后,临渊被我磨得没有办法,便开始教我剑术,曾经的少将军就纡尊降贵地陪我这个初学者从最基础地练起。说来我这双剑还是哥哥在我五百岁生辰时特意在镇西府上得来的,但上面的剑穗却是临渊在我千岁生辰时赠予我的,有一定的防护力。他们都对我很好,所以关于父母,我没有什么亲近的感情,在我这里他们也只不过是一个冷冰冰的词汇,我不在乎。”她抚摸着经年以来颜色依旧鲜艳的朱红色剑穗,那时熙临渊也和孩子一样兴高采烈地把穗子递到她跟前,让她过目之后亲手系在了剑上。  “这样如果你动用双剑,我也能够知道,然后及时赶来了。”他那是微笑着摩挲着自己的发顶,“牧云也能放心些。”  “我在他们看来是永远长不大的小姑娘。”她垂眸,声音有些悲伤,“我被迫和哥哥断开了联系……可我们是亲兄妹……这把锦瑟是哥哥送给我的,哥哥亲自教授却没有临渊过问的,便是锦瑟,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我已经不知道我还没有没机会再和哥哥见面,再见到临渊和哥哥他们一起、就像我幼年时候的样子。我其实很反感那些干涉我生活的人,哥哥临渊都很清楚,所以他们尽可能都等我亲自提出要求或者是提出建议,从来不用命令或通知的口吻告诉我我要怎么样。这和以其他人不一样,他俩给了我充分的自由。”  怀炡看着她,似懂非懂:“怪不得,怪不得浛渊会那么紧张凩风,你是他一手带大的人。爱护自己的亲人谁都是一样。”  “这不一样,炡炡。当年哥哥曾戏言,让我以后跟着临渊走,他说把我交给其他的男子他可不放心,但临渊是他知根知底的朋友,也看着我长大,他希望以后临渊能带着我一起生活。那时我已经有一千五百岁了,临渊他已经四千五百岁,自然比我更清楚。当时他紧紧地抱住了我,看向我哥哥说‘牧云啊,太早了。凩儿还没有成年你就开始打算她的婚事,有你这样做哥哥的吗?’哥哥却笑呵呵地回答他:‘凩儿太好,我可舍不得交付他人——除非她有了真正心爱的人。’”  真正心爱的人,哥哥,你那时可真是明白我,我确实喜欢临渊啊。她在说完之后就不再言语,一个人沉在回忆中。  乘雾和怀炡相视一眼,怀炡伸出爪子挠了挠她的发丝:“那为什么刚才凩风的脸色那么不好?”  “因为我父君不想让我和均雅的再有半分交集,我和哥哥的,我和临渊的。他以前就算再困,也会隔着走廊和我聊会儿天,可是他今天却说他累了。我知道他的难处,却让我更加忧心他是不是瞒了我什么,又要一个人强撑。可是我没有理由啊,我怎么可以去逼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