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庭顺着鞭子望去,见相救自己之人,正是那名驾车男子,原来就在这顷刻间,那驾车男子掌劈鞭挥,已打倒攻近自己身前的五名契丹武士,一瞥眼间,见韩庭势危,当即挥鞭搭救。 剩下几名武士见那男子如此神勇,都不敢恋战,纷纷骑马逃走。韩庭又一次被那男子相救,但并不领情,哼了一声,纵身从跃出车窗,向那躺在地上的武士道:“你站起来,咱俩再打过。” 那武士不理她,向那驾车男子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用契丹话说了几句。那男子微微一笑,回了他几句。那武士先前还是一副毫不屈服的神色,但听完那男子这几句话后,立时变得神情恐慌,他这一摔看来比较重,想要起身逃走,却怎么也站不起来,双腿蹭着地往后退。 那男子向前踏上两步,手起掌落,啪的一声轻响击在那武士的顶门上,那武士哼也没哼,便即毙命。 韩庭见他如此冷血狠心,不由得呆了。接着听见几声惨叫,转身一看,更是一惊,原来,那男子已在这一瞬间,又相继杀死被自己打伤的其余五名契丹武士。那男子回首向韩庭看了一眼,微微一笑,道:“碍事的家伙们都清除了,走罢。” 韩庭不禁脱口问道:“你为何要杀死他们,他们跟我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那男子道:“与你无关,我若是不杀他们,我救下你的事便会被他们传扬出去,那我便会后患无穷。” 韩庭冷笑道:“看不出你也有怕的事,你武功这样高强,还有谁能令你如此害怕?” 那男子侧过脸面,意味深长的一笑,并不答话。韩庭看着他坚硬的侧面,紧抿的薄唇在这一笑时微微扬起,不禁怦然心动,继而微微一惊,心中不禁想到了乔峰,突然之间,她竟然觉得这两个男人竟有些相似。两人都有着粗狂坚硬的外表,桀骜不驯的性格,所不同的是一个成熟,一个年少。想起乔峰,她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甜蜜,心想:“咱俩个自相遇起,便一直跟敌人周旋,此刻我不见了,这家伙会不会急的到处找我?”突然想起一事,向那男子问道:“你说要带我去见我乔大哥,是真的吗?” 那男子道:“自然是真的。说起来,我跟这个小兄弟也有好些时日没见了。走罢,我知道他现在在哪,我带你去见他。”说着跃上马车。 韩庭心中对这个契丹男子还是心存戒备,说道:“我有手有脚,为何要你带我去,我自己不会走吗?”说着大踏步向前走去。 那男子微笑道:“这一路上多有歹人,你一个姑娘家甚是不便,还是我带你走罢。” 他愈是热情,韩庭心中愈是起疑,此人到底是好是歹,至今尚未可知,不能单凭他救过自己两次,,便认定他是好人,况且他是契丹人,自己跟乔峰与契丹人屡次作对,他为何要如此好心,兼之自己被生身母亲强加上一个樱花岛岛主之名,契丹人想要拉拢樱花岛的势力来对抗中原武林,他在自己面前杀死他的同胞,焉知这不是敌人的骄敌之计来博取自己的好感,思及此,愈想愈不对。当下不去理他,自顾自的往前走。 那驾车男子则驱着马车在她身后缓缓跟随。约莫走出三四里地,韩庭再也忍耐不住,转头喝道:“你到底要跟我到何时?” 那男子笑道:“我要将你平安的护送到乔兄弟身边。” 韩庭冷笑道:“你口口声声乔兄弟长,乔兄弟短的,可我从未听乔峰提及过你,谁知道你是真还是假,说不定你想假借送我之名,探得中原群豪聚集之地,好一举铲除他们。” 那男子跳下车,正色道:“姑娘误会了,在下并无歹心,只是见你一个姑娘家,单身在路上行走,你身上又有伤未愈,若是再碰上契丹人,恐怕有危险,是以想将你护送到乔兄弟身边,也算是还了当年他搭救我的一份人情。” 韩庭好奇心起,问道:“乔峰当年还曾救过你?” 那男子道:“那是自然,当年我被仇家追杀,生命垂危,亏得乔兄弟出手相救,否则的话,我早已见了阎王,这些生死之事,我又怎能骗你。” 韩庭更加奇怪,道:“他……乔峰最恨的便是契丹人,他,他又怎会救你?” 那男子道:“他当年年幼,并不知我是契丹人,而且,而且直至现今,他也未必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原来这人便是当年化名吕昊天的耶律昊天。他本是契丹王子耶律昭手下的一名最得力的武士,只因他武功高强,性高孤傲,因此自高身份,不肯随众同行,总是独来独往。当年在少林寺中与方丈玄慈交手的便是他。其实他与其他契丹人一样,对汉人无甚好感,,心中也有着助契丹入侵大宋的野心,只是对乔峰,却有着一见如故之感,这也并非因为乔峰救过他,而是他意见乔峰便油然而生一种亲切之感,使得他对乔峰这个汉人无法憎恶,是以当他得知乔峰与契丹王子耶律昭作对时,并非如其他契丹武士一般想杀之而后快,反而处心积虑的想暗中护其周全。 他早已知晓韩庭这少女与乔峰两人感情非同凡凡,因此上竟不顾危险私自将韩庭解救下来,为的便是还乔峰一个人情,哪料到这小姑娘竟然毫不领情,当下不禁有些着恼。 韩庭听他如此说,道:“原来乔峰并不知你的真实身份啊,你瞒着他,定然有什么隐情,那我更不能相信你了。” 耶律昊天甚是无奈,道:“你认准我有所企图,那我干嘛要杀伤自己的族人救你呢?” 韩庭冷笑一声,道:“谁知道这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