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今日断难逃脱毒手,却又不愿投降,只好奋力还击,右手长剑舞的虎虎生风,左掌横拍竖劈,以一敌多,一时间竟然不落下风,常言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他情急拼命之下,愈战愈勇,众契丹武士被他逼的节节后退。 耶律昭见自己的几名得力手下合力竟然奈何不了一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大喝道:“谁先伤了这臭道士,赏金五十两。” 众武士一听有赏,顿时人人奋勇上前,果然又剧斗数十招之后,苍晴渐渐抵敌不住,此时他肩上、腿上、前胸、后背已多处受伤,鲜血四溅,庙内斑驳的墙壁上星星点点均是苍晴伤处溅出的血渍。 苍阴在他身后叫道:“师哥,你已受伤了,还不快快投降!” 苍晴怒道:“住口!”反手向他刺了一剑。苍阴向旁躲开,狞笑道:“既然这么想见阎王,那兄弟我便送你一程。”说着长剑疾刺,加入了战团。他一加入战局,局势又自不同,他与苍晴师出同门,自是熟知他的武功家数,因此苍晴出招之极便处处受其牵制,斗到分际,苍晴出招稍慢,立时被苍阴刺中下腹,他先前所受之伤都是皮肉之伤,可是这一处伤却是致命的,再也支持不住,缓缓坐倒在地。苍阴纵上前去,又在他后心补上一掌。 哇的一下,苍晴张嘴吐出一大口鲜血。苍阴嘿嘿冷笑,上前一脚将苍晴踢倒,道:“我从小就不如你,先下怎么样?” 苍晴惨笑一声,道:“我死了又如何,你帮着契丹人想……想侵入中原,那是……那是痴心妄想……”说着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程观向地下躺着的苍晴的尸体看了一眼,道:“唉,早劝你投靠耶律王子你不听,这下可好了吧,咱们虽是老友,我也帮不了你了。” 耶律昭望着苍晴的尸体,冷笑道:“食古不化的老道士,真是死不足惜。”转头对苍阴和程观道:“这老道士一死,咱们便照原定计划行事。他日我领兵入主中原,你二位一文一武辅佐于我,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苍阴与程观一齐躬身道谢。 耶律昭又道:“苍晴这老道也并非完全没用,他一死,便可以他来引丐帮汪剑通上钩。”想起自己堂堂契丹王子至尊,屡次折辱在一群叫花手中,实在是越想越是愤愤难平。 苍阴接口道:“汪剑通那老叫花,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仗着自己是一帮叫花子的头,便在江湖中耀武扬威,横行霸道,哼,这次定要他好看!” 耶律昭道:“这件事便交给道长了,到时候只需把汪剑通引到祁连山黑风洞来便可,其余的事,便交给我的手下。”顿了一顿,又道:“对了,丐帮中还有个叫乔峰的,这小子也是屡次冒犯于我,此人不除,难消我心头之恨。” 苍阴道:“乔峰么,这人我倒也听说过,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我顺手便给除了,不劳殿下费心。” 耶律昭点点头道:“总之要小心在意。好罢,你去准备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就这样,苍阴与耶律昭合谋定下陷害汪剑通与乔峰的奸计,当下耶律昭率领一干契丹武士前去祁连山黑风洞埋伏,而苍阴则向汪剑通假传信息,说道自己的师兄被契丹人掳走,要他前去救人。 然而令耶律昭与苍阴等人万万没有料到的是,他们这一奸计却被另外一人完完全全的知悉,此人便是韩庭。 原来当时码头丐帮众豪杰遭受契丹炮袭之时,众人一时乱成一团,乔峰与韩庭被巨浪冲散,事后丐帮众人清点死难人数,乔峰却怎么也找不到韩庭的尸体,大恸之下还道她尸体被海浪卷走了,殊不知韩庭既没被炮弹打伤,也没被海浪卷走,而是被前来营救耶律昭的契丹武士掳走了。耶律昭知道这女子乃是樱花岛的新任岛主,地位非同小可,日后可以她为质挟制樱花岛。 其时韩庭在海中被浪头抛得上下沉浮,早已昏昏沉沉,自是分不清敌友,被人拉上船,还道是被丐帮众人相救,待得清醒过来一看,自己身周全是契丹人,这才知道自己已成了契丹人的阶下囚,此时她早已被人架上一辆马车,离码头已不知多远了,想要反击,奈何手脚被人绑缚,又被人点了穴道,动弹不得,无可奈何,只好听由任之。 马车不知又行了多远,她终于忍不住发问:“你们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几名契丹武士互望一眼,摇了摇头,却不说话,韩庭又问:“你们是哑巴吗,为什么不说话?” 一名契丹武士用契丹话说了几句话,韩庭也是不知所云,道:“啊,原来你们不会说汉话,刚才我算是鸡同鸭讲了。”提高嗓音大叫道:“喂,外面有没有懂汉话的?”连叫三声,终于有一名契丹武士掀开车帷,探头进来,问道:“姑娘有何吩咐?” 韩庭问道:“你们要将我解到何处去?” 那武士道:“上面只交代咱们带着姑娘一直往前走,至于到什么地方,小的也不知道了。” 韩庭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又行了一段路程,韩庭试着暗云潜力,想要将绑缚着自己的绳索挣断,但试了几次却均无成效,也就罢了。 正当她无计可施之际,忽听车外有人对答,说的都是契丹话,韩庭心中一凛:“终于到了地头了。”只听车外两人不停的唠叨,似乎是在争执什么,跟着便感觉押解自己的数名契丹武士相继下车,几声马嘶之后,这数名武士便即纵马远去。韩庭正感奇怪这些人为何会离去,只见车帷掀开,探进一张清瘦矍铄的中年男人的脸来。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