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痛饮。” 胡跌儿随着崔承用走到方桌近旁,单手一直按揉方才脱臼的肩肘,脚步比之方才,已经稳了许多。 崔承用正要抱起酒坛斟酒,却被胡跌儿一手按住。崔承用不解,抬眼看着胡跌儿。胡跌儿接过酒坛,先给崔承用身前的酒碗斟满,又给自己斟满,扬声道:“崔大人,方才都是你敬我吃酒,现下我敬你三碗,算作席散。” 崔承用看着胡跌儿,见他脸上已无醉意,心中惊疑更甚,听他要敬酒,口中便故作轻松道:“哈哈,好说,你我不必生分,都是兄弟,便是共饮三碗。” 胡跌儿端起酒碗道:“崔大人曾在京师锦衣卫任职,你我算是同门。第一碗酒,敬前辈。”说罢,翻手倒了半碗在地上,自己仰头喝了余下的半碗。 崔承用心中一动,疑虑更甚,却终只是疑虑,两眼盯着胡跌儿,便如胡跌儿一般,将半碗酒水倒在地上,仰头喝了剩下的半碗酒。 胡跌儿又抱起酒坛斟满两碗,端起酒碗道:“崔大人今夜家中摆宴,当我是客,感念有此一月明对饮之机,第二碗,敬主人。”说罢,仰头饮尽。 崔承用听胡跌儿所言,心中猜不出他意欲何为,便撇嘴笑道:“胡兄弟,何必客套。”仰头将酒喝了。 胡跌儿再次端起酒坛将酒碗斟满,或是最后临别之酒,生怕欠缺,将那酒水斟的满溢而出,顺着酒碗边沿直淌到桌上。 胡跌儿端起酒碗,先仰头喝了,将手中空碗甩手扔在地上,当即摔了个四碎;双目直视崔承用,口中道:“魏逆余党崔承用,三年前,你逃匿出京,投靠关外,今锦衣卫胡跌儿受命朝廷,千里追讨,就地正法。第三碗酒,送你上路。” 崔承用早就疑心大起,只是一时不能断定,此时闻听此言,脸色大变,手上一抖,手中酒碗带着酒水直朝胡跌儿打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