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你原先在那边给阉人魏忠贤做狗,来到这里又是四处摇尾,还是做了狗,崔大人总算是如愿了。” 崔承用笑道:“承喜承喜,小汤大人说的对,我就是如此。我认准了主人,便自甘做一条尽忠竭力的狗,自认也是一条头脑聪慧的狗。不像你小汤大人,本也是一条主子圈养的狗,有人恭维了几句,便心中错乱,将自己真的当做了主子,凡事不去揣测真正主子的心思,总凭着自己的妄断行事,我信你对大汗一片忠心,但你错看了自己的身份,加之头脑不清,自大武断,才有你今日输在我手。” 汤山几时听过如此评价,只觉胸中一股气息上涌,头脑嗡嗡作响,猛地转身,仍是那般坐在地上,身子在地上向前挪动,“嘭”地一声,整个身子撞在牢门铁栏上,声嘶怒道:“崔承用,你放屁,我怎会与你相同,我父亲追随天可汗以“七大恨”誓师起兵反明,随天可汗四处征杀,出生入死,多次重伤,盛年而亡。我自成年便随大汗四处征战,深得大汗赏识提携,我家族多年荣耀,怎是你这南蛮异族走狗可比。” “哈哈,哈哈。”崔承用长笑起身,抱拳道:“这牢中昏暗,我方才没有看清。现在小汤大人凑过来我方才看到小汤大人脸上的伤痕。哎,那莫正是大汗的贴身奴才,平素与小汤大人也算交好,却怎地下手如此之狠,审问便审问,何必还要动此大刑。想来是那莫正忘记了小汤大人的家族荣耀了。” 汤山一愣,看着崔承用那副笑脸,只觉胸口气闷发滞,身子不禁向后缩了缩,想遮蔽脸上伤痕,已知无用,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今日不早了,我便告辞,我方才的言辞,小汤大人也想想,是不是这么个道理。”崔承用说罢,提起食盒,也不理会牢内呆愣的汤山,转身朝那黑暗幽深的来路走去。 汤山忽地扑到牢门上,吼声道:“崔承用,你个狗贼,我要与你去大汗面前理论,我定然不会放过你这狗贼。”边喊,边摇晃牢门,身上锁链与牢门铁栏相撞,“咣咣”作响。 已经走出几步的崔承用忽地转身走回来,站在牢门外,两眼看着牢内那目眦欲裂的汤山,缓声道:“我还忘记了一事,此次前来,给小汤大人带来了一件礼物,方才吃酒,竟忘记了。”口中说着,便放下那手中食盒,掀开上层,那里面放置的是两人方才吃喝的杯盏,将那一层拿下,昏黄烛火下,便可见到食盒下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