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宋春儿的怪异,哈乌尔的强横(1 / 2)

孟正明与宋春儿两人登场时,汤山也正在侍从的护卫下登上看台。看见崔承用已经在昨日的座位上落座,便仍是坐在崔承用的身后。  “你家宋春儿又要轻松获胜了。”汤山看了一眼场上,对身前的崔承用道。  “还未交手,如何知道输赢?”崔承用念念道。  “你正想着宋春儿下一个对手为谁呢吧,哈乌尔,还是唐三里?你家宋春儿是奔着头筹来的吧?”汤山语带玩笑。  “呵呵。”崔承用轻笑了一声,没有答言,两眼仍是望着场上。  场上,孟正明朝宋春儿拱拱手,宋春儿也拱手还礼,这与前一日他的不知礼数确有不同,应是崔承用提前嘱咐了。还礼毕,宋春儿仍将手中哨棒朝身前黄土地上一顿,直插入土地中,两手下垂,两眼看着对面的孟正明,并没有拉开交战的架势。竟然仍是前一次上场时的那般姿态。  孟正明初战顺利获胜,心气儿甚高,却也知道这宋春儿初战也是轻松获胜,不敢托大,见宋春儿如此,心中想着稳妥为上,并不急于进攻,手持哨棒护住身体,静待对手来袭。  宋春儿站在原地,并不挪动脚步,两眼看着孟正明。两人相持片刻,孟正明见对手站在原地,并无进攻之意,心中更是打定主意,敌不动,我不动,留待后手,寻机取胜。  宋春儿看孟正明手持哨棒,摆出架势,却毫无进攻之意,抬头看天,日正初升,一缕阳光照在脸上,刺得眼睛一时睁不开。再看对面,孟正明仍是持棒而立,并无进攻之意。  “你不出手,我便出手了。”宋春儿扬声说出一句。  孟正明一愣,料想不到这宋春儿竟在场上突然开口说话。就在他一愣之时,宋春儿便已出手。他抬脚踢起身前哨棒,环臂一绕,那哨棒如一支长长的弩箭一般飞掷而来。  孟正明见识过宋春儿轻取葛辉一战,对宋春儿这招早有准备。眼见哨棒飞来,孟正明并不迎击,看着哨棒来势,侧身躲避。那哨棒带着风声从孟正明身侧擦过,飞出场外,落在地上。  孟正明躲过来袭,回身再看对面,那宋春儿竟已不知去向。心中一惊,忽觉身后风声有异。孟正明来不及多想,将手中哨棒朝身后撩去,却一击落空。眼前一花,那宋春儿便在身前丈外站住身子,两手下垂,两眼看着自己。  孟正明心中大惊,料不到对手身法如此之快,更加想不到的是方才自己全被那飞来的哨棒吸引,仓促之下出招已乱,对手完全可以偷袭得手,却只是在自己身侧闪过,并未出手。  孟正明疑惧交加,心中慌乱,抬眼见那宋春儿仍是如初登场时那般面无表情,双手下垂,仿佛并非是他本人登场竞技,他只是一个场外旁观者一般。对方如此,更令孟正明忐忑不安,早已没有了上一场一招制敌的志得意满,手上哨棒一抖,大喝一声,举棒朝身前的宋春儿劈去。那宋春儿见对手来袭,并不躲避,抬脚朝地上踢去,踢起地上的一捧黄土沙粒朝孟正明打去。一时尘沙飞扬,迷住了孟正明的视线。  孟正明料不到对手如此出招,全然不依章法,加之自己抢身出招,来不及躲避,正好被那捧黄土打在脸上,双眼被迷个正着,满嘴沙粒,脸上火辣辣地疼,手上哨棒自然失了准头,一击落空。  孟正明视线受阻,而对手就在近处身前,自是心中大骇,忙后退几步,单手持棒挥舞,另一只手慌忙拂拭擦去脸上黄土,两眼却流泪不止,一时难以视物。心中慌乱,唯有疾步后退,尽量拉开与对手的距离,自是如此,方才多少感觉心安。孟正明脚下后退之际,忽地感觉后背一振,撞在一人身上,“啊”地大叫一声,向前冲出几步,站定身子。心知这场上除了自己便只有那宋春儿一人,而今自己竟与对手两身相撞,而对手竟任由他撞在身上而不出手。细思之下,更是惊骇,举手扔掉哨棒,大声喊道:“不打了,不打了,我认输了,我认输了。”  “哈哈,你家宋春儿确有些出奇的,我平生第一次见有人如此胜了对手,你是如何调教的,说来听听。”汤山嘴上打着哈哈,伸手轻拍崔承用的肩膀。  崔承用侧头道:“不是我调教的,这小子天生是个练武的怪才,只有他才能使出如此非常之术。”  “我真想看看你家宋春儿与哈乌尔较量,是个如何的场面?”汤山念念着。  “哈哈,哈乌尔是塞外第一勇士,宋春儿还差得远呢。”崔承用两眼看着场上,轻声念着,脸上不觉浮现出一丝自得之色。  “这是你的心里话吗?”汤山笑道。崔承用目视场上,笑而不答。  孟正明在侍卫的搀扶下退场,那宋春儿拍拍身上的黄土,走出场外,拾起地上自己掷出的哨棒,拖在身后,朝休息的帐篷走去。场外观者从未见过如此怪异制敌之术,或瞠目叫好,或是不明其中精妙,只道是看了一场村夫野殴。待见宋春儿退场,便自稀疏响起一阵掌声。那宋春儿却恍如不闻,仍如登场那般,面无表情地进那帐篷中去了。帐篷外,值守的侍卫对宋春儿道:“爷,今日候场的爷们都去看台上了,有专座,大汗今日也要过来观战。”  宋春儿毫不理会,仿佛并未听见。  那皮帽汉子走上场来,大声道:“本场比试,侍卫宋春儿获胜。第二场比试,殿前侍卫长哈乌尔对中原胡跌儿,现在开始。”  一时沉闷的场上忽地听到哈乌尔的名字,立时响起一片叫好欢呼之声,“哈乌尔,哈乌尔”的叫声再次响彻全场。也正是在